第二天,苏老爷就如约叫我赴宴。
我到达会客厅前,路过那姑娘的房间听见房间里的琴声。
我看着房间里坐的挺直的那个人,他在弹奏清心音。
那姑娘遭了邪祟困扰,魂魄不安。
我站在房门口,微微出神。
记忆不断交错,我想起他被困在岐山的时候,我曾经缠着他哄着他弹琴给我听。
只是当时的他,双眼轻闭连看都不愿意看我。
不重要的人“仙师,您怎么了?”
我缓过神来,没有说话离开了门口。
宴席上,那小姑娘果然挨着蓝湛坐,满眼的情意。
她捧着瓜果送给蓝湛。
蓝湛冷着脸,客气疏离的道了声谢。
女孩的目光微微带着失落,却又笑起来看着他。
我心中不知道为什么微微发涩。
我看到那个女孩也看到了自己。
一腔爱意付之如东流水。
不重要的人“仙师还未问您的大名。”
不重要的人“这次您肯出手,苏某真的是感激不尽。”
温晚-“我是一介散修,名朝阳。”
温晚-“比不得蓝氏的二公子有名。”
蓝湛未施舍给我一个眼神,只是安静的看着眼前的杯盏。
昨晚他的神情分明是把我当成了邪道,唯恐避之不及。
你看十四十五岁的蓝湛和十八岁的蓝湛一样。
用完膳,简单的客套两句我便辞行了。
没有佩剑,只身一人。
我没有回到之前的地方,而选择离开了这。
从南走到北,一路上只要是邪门的东西我就去看。
我不是为了惩恶扬善,我是想找到一个足够厉害的东西结束我的一生。
我宁愿回到地府被嬴紋洗脑,告诉我这世界上可以舍弃一切或者告诉我什么远离情爱这些大道理。
也好过,我真的意识到这个世界上真的不会再有人爱我。
瀛洲凶兽的血溅在我的脸上,我的身上全都是被它的角划出的伤口。
凶兽的尸体轰的一声倒地,我也作势躺在了地上。
林子里的树都很高,我摸不到月亮只能远远的看见一角。
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刮得我这样痛,我摸了摸我的肩膀发现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肩胛骨已经有了一个大洞。
草地上的树枝刮得我好痛。
血好像越流越多,我一点力气也没有。
何日归家洗客袍。
银字笙调,心字香烧。
温晚-“流光…容易把人抛。”
我生生呕出一口血,眼前的视线越来越模糊。
嬴紋“温晚。”
嗯…
嬴紋“你没有道心。”
嗯…
嬴紋“你的修为在下降。”
我好像听到有人在哭。
温晚“从一开始,一开始…”
温晚“一开始我就没有道心,我不要去接管什么冥府。”
温晚“我要我的父兄。”
温晚“我只要我一家人在一起。”
她在哭。
我也好想哭啊。
温晚“我受了三百年的红莲业火为的不是无情脱离于人世!”
温晚“我为的是与家人团聚!是我父兄安在!”
脑子里的记忆混作一谈,却好像被她的话点醒。
我不是要接管冥府,不是为了独孤天下超越嬴紋做什么帝君。
我所求的,所念的不过是一个情字。
爱我的不应该这么草率死去。
护我的,帮我的,爱我的,我爱的。
这才是我挺过这些苦难的动力。
我依稀听见他的叹气。
是嬴紋在叹气。
嬴紋“你走吧。”
嬴紋“走吧。”
……
……
……
神出鬼没的毓毓给人家嬴紋整无奈了
神出鬼没的毓毓嬴紋:行行行!谈恋爱去吧!
神出鬼没的毓毓嬴紋:那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