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名医生。
但我不是普通的医生,我是一名留美归来的医学博士。
嗯?我为啥要这样说话?好吧先不管了。
今天是我回国的第一天,在飞机上的时候吧,我就寻思等落地了就先去整一顿好的犒劳犒劳自己,可我才刚出机场,就被老吴风风火火的拉走了。
一路拉拉扯扯的坐上车,老吴才跟我解释了一下原因。
霸道集团的总裁病了,需要我上门看诊。
我以一种看智障的目光看着老吴:“你这急头白脸的给我拽出来,就为了让我去给人看病啊?有病上医院啊!找我干啥啊?一天到晚闲得五脊六兽的。”
老吴转过头来,真诚的说:“这位总裁疑似患有精神类疾病,极度排斥医院,需要一个医术好且能控制得住他的医生,这么艰巨的任务我想来想去就你最适合。”
我怀疑老吴在内涵我。
我问为什么不能安排别人去,老吴凄凄惨惨的一笑:“因为作者不让。”
行吧谁让写这个故事的作者脑壳有包呢?霸道总裁这种出现概率极低的生物都写了,那大概真的脑壳有包。
于是我一路雄赳赳气昂昂的赶到了霸总的住宅。
也不知道为啥,反正霸道总裁人设要么有点疯要么带点病,又或者绝大多数有恐女症,眼睛一般长得像个扇形统计图。
这住宅果然很霸总。
先不讨论这占地面积是否符合住宅规范的问题,我就好奇霸总会不会在家里迷路。
房子里很安静,没有王妈张妈一脸欣慰的说少爷从来没让女人进过家门,也没有管家爷爷一脸慈祥的说好久没看见少爷笑了,更没有看见传闻中总裁的神医好朋友。
有点遗憾哦。
霸总家的装修风格果然很极简,嗯,还和有钱。瞅那一排的翡翠摆件,看着就值老鼻子钱了。
我找了半天没见人,寻思着要不吆喝两声?
吆喝完,才听到楼上有细微的呻吟声。
上楼,开门,一气呵成。
房间出乎意料的暗一些。
一般人选住宅,最好的朝向是南方,光照最为充足,而这个房间的朝向偏西向,朝向那条宽阔的大江。
我上前几步,才看清躺在大床上的人。
红木雕象牙的大床上躺着一个人,他看起来很瘦,在被子里蜷缩成一团,隆起的角度很低。手臂露在被子外,一双手苍白且瘦,他的脸侧向落地窗的方向,只能看清半张脸,细致的侧脸和耳朵的轮廓。
他蜷缩着,像是很痛苦,脸上的肌肉明显的看出咬牙的样子,两只手紧握着,隐约可见手背上血管的青色纹路。现在是早晨,阳光才刚刚在城市里苏醒,太阳从东边升起,在这个西向的房间里,只吝啬的落了一块斜三角形的光区,一张床被光线隔成两半。
阳光里是柜子的投影和床尾,他在上半部分的阴影里,咬着牙默不作声。
突兀的想起一句话。
他在光明里生长,在暗夜里腐烂。
区别于外面大得夸张的客厅,这件卧室更像一个普通家庭的样子,呃,如果忽略那台闪闪亮的金色洗衣机和床头柜上那只镶着钻石的高脚杯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