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望向谢怜和谢玄,眼中带着茫然和不解。
谢怜回头望向风信,道。
谢怜风信,你没有和师傅说吗?
众人望向风信,风信垂下眼帘,道。
风信殿下祭天游交待我的事,我说过的。
国师皱眉看下风信。
梅念卿你说过没说过,我们还不清楚吗?你什么时候说过?
风信祭天游前一日,做完晚课后半个时辰,四位国师在四象宫休息的时候,弟子在窗外通报。
国师转头问其余三位同僚,道。
梅念卿哪日做完晚课后?那时候我们在干什么?
刚问完,他就想起来了,脸上不由自主带了几分尴尬的绿色。
而三位副国师也是咳嗽了几声,含含糊糊地道。
副国师也没干什么。无非就是……休息,就是休息嘛!
见几位国师支支吾吾,谢怜当即明白了。
皇极观中,人人静修清行,基本上没有什么游戏聊作娱乐,只有几样乐趣,其中最受欢迎之一便是牌子戏。
也就是打牌。而且只能偷偷摸摸地打,不能教其他人看见。几位国师常年在皇极观憋得慌,深中其毒。
只要他们一打牌,那必然是浑然忘我、如痴如醉、歇斯底里,什么外界的声音都是听不到的。
若是风信恰巧在那时候到窗外通报,又能被听进去几个字?
一位副国师道。
副国师哦,那……可能是人太多,声音太小,没听清。唔,没听清。
国师则怀疑的望向风信。
梅念卿你那日,当真去过了四象宫?
风信千真万确。
为证明,他便说了门外看守道人的衣着、形貌、口音,分毫不差。
国师不得不信,随即又皱眉道。
梅念卿那你既然去了四象宫,可以让门外道童通报一声,或者进去细说,为何非要在窗外喊?也不求证我们是不是听到了?
风信低声道。
风信弟子并非没有试过。弟子好言好语地请求门外守卫的那位师兄了,可不知为何,那位师兄一定要与我为难,既不放我进宫去通报,也不肯帮我传信,甚至……出言嘲笑,驱我离去。弟子别无他法,只好绕到四象宫另一侧,在窗子外向各位国师通报。弟子说完之后,隐约听到有位国师喊了声知道了退下,弟子以为是同意了殿下的主意,于是便离开了。
国师们缄口不言。
这打牌打得如火如荼之时,哪里会去听人家在外面说了什么???听到什么都会随口喊一句知道了,实际上,怕是连声音是从哪里发出来的都不知道!
谢怜一振衣摆,皱眉道。
谢怜还有这回事?哪个道童这般猖獗?对我派去的人如此无礼,胆子倒是不小。
虽然谢怜平日与皇极观众道相处都甚为亲和,几乎从来不摆架子,但他毕竟贵为天子之后,一刹严肃,不怒自威。而国师们的脸色则是更微妙了。
说来说去,其实归根结底,是因为国师们不喜风信。他们不喜,身边侍奉的道童们自然也懂得他们心意,加上风信本身也的确不怎么讨喜,不给他行方便,诸般刁难非议,实为常态。这个金贵徒弟当然不是故意讽刺他们,但也确实扎了他们一下。
谢怜你哪日回来为何没对我说这件事?
风信太子殿下,请您莫要追究那位师兄。我昨天回来,没向您提及此事,便是不希望闹大。原也不是什么大事。
梅念卿算了,算了,反正结果也没什么差错,就不用再讨论这件事了。
梅念卿国师摆了摆手,道。
【这段大部分是原创的,因为没有什么可以改的,人物改了一下,改完后又觉得不对劲,但是已经改不了了,希望大家不要介意。】
【停更通知:作者初三,马上开学了,要为升学考试做准备,时间大约四个月左右,实在是很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