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杰伸手一拳就向门外打“咳”的人砸去,旋即二人就缠在一起拳打脚踢厮打的不可开交。
此刻月光已被层层乌云遮住,门里的冬梅也是一时看不清是谁和刘杰在打,正在李冬梅掏出手机要报警之时。
大门外突然掩鼓息旗却没了一点动静。
冬梅悄悄伸头往大门外张望,那刚才还厮杀的那么激烈的一对,却已勾肩搭背而友好地消失在夜幕中。
不过,刚才那“咳”声在冬梅的脑海里一回响,那怎么好像是刘波的声音,不会是刘波吧?
是啊,定是他,刘杰和刘波是亲叔辈关系,他们是好兄弟,否则,他们怎么会缓和这么快呢?
冬梅把大门拴上,心里还是一阵“怦怦”跳动不停,她回屋后就把刚才的事埋了起来。
姐妹俩在给妈妈服药,妹妹就向妈妈说:
李娇“村委刘杰给我们家送来三万元钱。”
李大妈一听是刘家刘杰送来那么多钱:
李妈妈“他刘家就是给我们十万,百万咱们也不能要。”
李娇不明白妈妈的意思:
李娇“为什么?这又不是他刘家的自己的钱,还得还。”
李妈妈“不要问为什么。”
李娇“妈这是村里的钱和一部分募捐,是专门为你住院费而资助的。”
李大妈很坚定的说:
李妈妈“不管是什么钱,只要是从他刘家手里过的,我们就不能接,听见了吗,你们姐妹俩?”
李冬梅“妈,你咋这么偏见?”
李妈妈“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东西手短,你们要是收了这笔钱,说不定这就是那一天的祸根”。
李大妈对刘家存有严重的成见。
李妈妈“你们姐妹俩给我听好了,千万不要轻易接受别人的恩惠;一旦受人恩惠,说不定那一天就会掉进人家的陷阱里了。”
二妞就是听不进去妈妈的话:
李娇“妈妈你说些什么呀?人家刘杰拿来的钱,那是村委的募捐和村里集体的钱,是来资助你住院医疗费的,不是你说的刘家的什么钱。”
李妈妈“你才是个黄毛丫头,你懂啥,这钱只要是从他姓刘家手里拿来的,就不会是什么好钱。”
李娇“妈妈你怎么这样说话?这是村委领导,他代表村子,他是刘杰,又不是刘波他爸刘撅头,刘撅头讹过我们,人刘杰对咱家可没有什么坏处啊!”
李妈妈“二妞,你不懂,刘杰是谁?刘杰是刘撅头的亲侄子,刘杰是刘撅头亲手培养的接班人,村子里什么事刘杰还是要听他亲叔的,他们流的是同一种血。”
李冬梅“妈妈,你怎么这么偏执呢?刘杰和他亲叔不是同一代人。”
李妈妈“不管怎样,钱是从他刘家手里过的,我们李家就是不能留。”
李娇“妈妈,以前刘家和我们家到底有什么过节?”
一句话勾起李大妈二十多年前,被刘家,不,刘先头,就是现在的刘撅头,欺负她李家的回忆:
李妈妈“你爸在世时,他不让我告诉你们,说,你们与父辈有一定的代沟,说什么你们也是听不懂,再说你爸更不想把我们的仇恨再压在你们身上。”
李娇已听不下去,就说:
李娇“妈妈,你说那些陈芝麻烂谷子干什么?我困了。”
二妞回自己卧室睡去了。
妈妈看二妞走了有些生气。
冬梅看出妈妈有些气。
李冬梅“妈妈,你接着说,我在床前陪着你,我在听。”
李妈妈“那时还没有你们哪,你爸也年轻,他干什么都专心,也开放了吗,我们在院子里养了几百只蛋鸡,赚些钱,就想扩大数量,可没有地方啊,上面又不许随便建筑,上级政策又发展农村经济,到外面盖鸡舍,可就要有村里安排了。’
冬梅仔细聆听妈妈叙述去世的爸爸的创业史。
李妈妈“那时刘撅头是村里一把手,他可是本村一手遮天的大人物,真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什么事他不通过就办不成,就是在自己承包田里盖鸡舍,也得他说了算。”
李冬梅“妈妈,你是想说什么?这么罗嗦。”
李妈妈“你听妈细说,妈年轻时虽不比你那么漂亮,但还是很招人喜欢的,刘撅头哪货依仗有权,平常村里有几个漂亮媳妇都在他心里,谁要是被他瞄上了,挖了坑,几乎没有不跳进去的。”
冬梅有些困,但还是拿起精神听妈妈的讲述。
李妈妈“那天,我到他家问,我们家申请的盖鸡舍批下来了吗?
刘撅头‘怎么,你家李哥怎么这几天没来找我?’
他问。
我说:
李妈妈‘他脚不小心被石头挤了暂时不能走路。’
他一转弯说。
刘撅头‘在土地上搞建设,审批的事也很棘手,必须先交押金一千元,再说村委里其他人也不同意。’
可他又说:
刘撅头‘不过,上面发展养殖业,村里书记去上面开会,这时间不在家;谁不同意,我会摆平他们的,这事我说了算,你家押金也就免交了吧,再说押金一交上去再要就很麻烦了,准建手续我尽快给你办好’。”
冬梅听到免收她家押金,就提了精神。
李妈妈“他说我今天就去镇上专为你家办这事,明天中午你到村委我办公室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