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是爸爸从西瓜田里捡来的,不是自己生的。
姐妹俩哪里知道,爸妈从来也没告诉她们。
在瓜田里诞生的李冬梅,从开始会走路就跟随爸爸在瓜田里玩。
由于小冬梅生的秀气既好看又可爱,而不淘气;爸爸每去瓜田做活,就把小冬梅扛在肩上,她孩童时,时常在瓜田里玩耍,她看见用地膜蒙着瓜苗,就问:
李冬梅“爸爸,在这瓜苗也怕凉吗?”
李瓜头“为早日结瓜提前上市。”
李冬梅“爸爸,这瓜开花了,什么时候结瓜?”
李瓜头“一开花就快了。”
李冬梅“爸,我想吃瓜。”
李瓜头“你好好学习,用不多长时间就可以吃了。”
之后大了一放学就到瓜田来玩,并且还帮着爸爸做些力所能及的活。
冬梅这女孩,又天生丽质,白皮肤,荷花面;所以,丫子河岸人都称她瓜田仙女——
医院里,这时妈妈需要马上手术,签字必须家人亲属。
冬梅刚从妹妹手中接过笔,听妈说让二妞签,她犹豫了一下,说“其实谁签都一样”。
她颤抖的手,写下来自己的名字,因为她想起爸爸,曾经在瓜田里讲的那个故事,说一位瓜农留了一个瓜种,等这瓜种成熟后,一天晚上,这瓜种竟像母鸡孵化二十天的种蛋——鸡子破壳而出。
以后又被丫子河岸人喊她瓜田仙女。
就在这一刻,聪明的李冬梅,就怀疑起自己就是瓜田里那个女孩,她有可能不是李家的亲生骨肉。
妈妈这次手术是在心脏里放支架,新的医疗科技手法,既能减轻患者的痛苦,疗效还比较确切。
就几天前,李家内部发生的矛盾,外界谁也不知道,当然娘儿仨谁也不愿在外面张扬。
家事不可外传吗。
由于李大妈住院这么些日子,她的女婿不曾回家,这就让外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乱猜想。
“是啊,李大妈这么大的病,又住院这么久,怎么没听说她儿子(招来的女婿)回来呢?”
“招来的凤凰不如鸡,这么大的事能不通知儿子?”
“人家跑了吧!”
“是没脸再叫人家了吧。”
“是家里田里活都不多了,人家在外多赚钱。”
“哎呀,看起不是亲生母,还是钱重要。”
“我赞同十有八九是跑了的原因,冬梅心底就没看中那女婿,也许她心里还在等着刘家的刘波吧”。
“怪不得好多人都说那傻小子,只会出孙力,自己那老婆至今就连碰都没老碰一下。”
外人说什么的都有。
姐妹俩只向外解释。
李娇“没通知他,他又不能服侍我妈。”
妈妈出院了,花了十几万的医疗费,不但掏空了冬梅的钱袋,而且还欠了亲戚好几万的债。
刘波听说了冬梅为妈妈治病欠了好几万的债,随即就亲自把自己在外打工赞的一万多块钱,送给李冬梅。
刘波“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别嫌少。”
冬梅虽拒绝不收,但也好感动。
李冬梅“我怎么能收你的钱呢,在外打工多不容易。”
冬梅当然明白他刘家经济大全权毕竟还在刘撅头的手里。
冬梅见再三推让不过刘波,但又不能伤了刘波的自尊心人家毕竟是好意,就勉强收下。
刘波看出冬梅拒绝用意,当然是因他是刘家的后生。
刘波“冬梅,你对我还客气啥?你放心,这些钱与我家没有一点关系,这是我赞的私房钱。”
这时,冬梅早已从兜里摸出纸和笔,在纸上写着什么,就递给刘波。
李冬梅“给,这是欠条,以后我卖了瓜就还你。”
刘波“冬梅,你这是干啥?”
李冬梅“这是必须的,桥归桥,路归路,你的诚意,我心领了。”
刘波接过欠条连看都没看,就撕的粉碎,好像没有攥住就丢在了地上。
冬梅的心既激动,又好像碎了,他没能听取刘波的话,在外成婚,在外打工。为了照顾体弱多病的妈妈,回家挑起家里的重担。
李冬梅偷偷的落下了几滴眼泪,但她拧了一把鼻子,又装作若无其事的说:
李冬梅“我家王刚他走了。”她顿了一会,又说“是妹妹逼走的。”
在李家的院子里,树梢挂着月亮,他和刘波都沉默了,一时谁也找不着话题。
曾经,刘波在冬梅面前,口若黄河,永远也说不完的话题,一个接一个,没完没了。
可现在,冬梅那不加思索就可以笑个不停的笑声,刘波再也听不见了。
他们沉默了良久,冬梅突然从嘴里蹦出,“我们怀孕了。”
刘波懵了。
冬梅却又问刘波:
李冬梅“你们的婚期订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