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天有不测风云,丫子河村刘波与李冬梅双双落榜。
丫子河岸行走着两位落魄的恋人,他们在残缺不全月光下,消沉的徒步前行。
丫子河的水在夜风吹拂下,“嘀嘀咕咕”在诉说着什么。
李冬梅向刘波传递一项家庭重要信息。
李冬梅“刘波,我家就姐妹俩,没有哥弟,我爸烟火观念极为浓重,他老人家时常为此愁眉不展,刘波,以后你就在我家生活吧,你懂的。”
刘波“我无所谓,只要我们能在一起,在谁家生活都一样,不过我的理想是一定要走出农村,离开山窝窝,摆脱这片黄土地”。
李冬梅“你觉得如今的农村,就不能使我们这代人生活的会更好吗?”
刘波“当农民,多没出息;我不愿做农活,我要进城做工”。
李冬梅“虽各人有志,但你的观点,我不赞同”。
刘波“我们完全可以成婚,但我们更可以一同进城找工作,一起生活。”
冬梅的电话响了,是小妹李娇的声音。
李娇“姐,”
抽泣。
李娇“爸爸突然说,他快不行啦,让姐你马上回家,他说有话要对你说。”
————
李冬梅伫立在床前。
李冬梅“爸,你有什么话就对女儿说吧。”
悄悄拧了一把泪水。
卧在床上的爸爸,呼吸有些加粗。
李瓜头“冬梅,你是一个听话的女孩子;你从小是骑着爸爸的脖子长大的,爸疼爱你;从小你就跟爸爸在瓜地里转,玩耍;入学后还时常帮爸爸干活。”
李冬梅“爸,你有什么事,就直说,女儿现在已长大,有什么事,或有什么活,女儿我可以与你分担,你的身体不好,这次感冒怎么这么严重?”
李瓜头“冬梅,我不在瞒着你了,几个月前爸在医院,检查结果,肺癌晚期。”
冬梅的头皮已发麻,顿觉头脑要炸开,冬梅止住了往外窜的眼泪,双膝扎在床前,仔细观看爸爸,顿觉爸爸已不是以前的爸爸,爸爸的脸是那么的憔悴。
李瓜头“冬梅,把你妈叫来,还有娇儿。”
爸爸看见娘儿仨已都依在床前。
李瓜头“梅子,你过来。”
爸爸伸出一只手,冬梅双手握住爸无力手说。
李瓜头“爸,你心里有什么话就说出来吧。”
妈妈早已泪流不断了。
李瓜头“梅子,爸感觉快不行了,你是聪明又听话的女儿,再说,你又是为大的,如果你不干,二妞我就连想都不敢想了,你妹妹她性格泼放,从小就不的听话,所以......”
冬梅拧了一把鼻子,
李冬梅“爸,我听你的,你尽管说,我会照你说的去做的;爸,你也是不容易这么些年供我姐妹俩上了中学,可我又没考上大学,又让爸爸失望,我也对不住爸爸。”
冬梅禁不住泪水还是窜了出来,并抽泣着。
李冬梅“我会报答你的,我不会再让你失望的。”
爸爸握紧冬梅的手。
李瓜头“冬梅,我没有多少日子了,几年前我就有这个愿望,不能让李家的烟火断了;之前一直没给你说,因为爸不想毁了你的前程;是的,你要考上大学,爸也就把这多年的心思带进坟墓;你二妹的性格,你们都知道,我是不会与她提这事的。”
妈妈坐在爸爸的脚那头,早已窃泪了;她知道丈夫的时间不会太长了。
李娇早已“嗷嗷”地哭了起来。
李冬梅“爸爸,我答应你,一定按你说的去办。”
冬梅一串泪珠滚落在爸爸操劳了一辈子的手上。
爸爸的口气明显的微弱。
李瓜头“冬梅,你同着你妈妈,你妹妹答应了我,你真是我的好闺女;确实,一个家里没有一个男人不成为家。”
冬梅一手抹去泪水。
李冬梅“爸爸,你别说了,我向你保证,一定在家结婚,给你娶个女婿来,为你生个孙子;爸,你好好养病,妈在,我向爸爸承诺,一定照爸爸说的去做。”
爸爸闭上了已经凹下去了的眼睛说。
李瓜头“冬梅,真是我的好闺女,没让我白疼这些年。”
夜里,爸爸心里痛的睡不着,知道两个女儿已睡着,就把老伴叫醒。
李妈妈“梅她爸,这个时候又有什么事?”
李瓜头“梅她妈,我想在我走前把她的生身事告诉她”。
李妈妈“大半夜的,你别胡琢磨什么了,以后有妈妈去给她解释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