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红的夕阳永无止境地坠落向西方,
映得天空都是暖暖的光芒。
须臾之时,月光泼洒。
满天繁星,静谧夜色。
我倚坐石台,
观得这琦檀瑾旃之皓月,
看这隐稀间斑驳泼洒的繁星。
或不知这星甚大这皓月,
验吾言“终以片面待人事”,
我也许也是那繁星中的一粒,
只不过世人不知罢。
也许很少有人会问自己,什么是自我?
但我就是一个奇怪的人。
我想着人死后,我死后,
意识碎成虚无。
则幼年的我总有涕泗横流之态。
那是自我,真实的自我。
时光被倒带,思绪被带回。
儿时的我,悠哉无愁,笑迎万物。
而善被欺,锋芒相对,得心之重创。
咽得六年黄连般欺压与苦挫。
至得皮魂灼痛,肤魄烙印。
我无力与之抗衡,至得性情大变,
纵我三头六臂,也不敌四面楚歌。
那时的我,
日日有御敌之态,行跬步上学,
看那阴暗灰天,看那凌晨夜色,
受那寒风裹袖,
心中不免有流血滴浆之情。
曾有光阴,亲不可语,
友不可言,情不可视。
无人听我诉心,只当生活笑剂。
嘴上说的是感同身受,
心中蜚语龊行如影带般闪过,
不过隔岸观火。
有那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天黯淡无光,
无丝毫媚明光辉进我心房,亮我心扉。
倾诉之人未有,重塑又何?
厌恶之深回荡,才能又何?
我不配,臆此本荒凉!
我已片段离稀,断忆慰心安,
不愿回想这炼狱之痛!
不知他人苦,莫劝人从善。
若想让一个人从心殇中走出,
对于我这无情无友的人来说,
只得自己往外爬。
爬的遍体鳞伤,挂荆拖棘,
我也必须出来。
不得在悲痛中浑浑噩噩过活,
却不禁回放那浸心染赤一个个的片段,
那一次次歇斯底里的怒吼。
身过心仍在。
善恶杂糅的我已是分裂成
好几个我不认识甚至厌恶的人。
顶重压而活,却仍守本,
守初心,守那十数年前乐善孩提垂髫。
光阴飞逝,转眼已成志学束发之年,
心中感慨,逐追我那心中自我。
或可回到那纯白之年的乐观心态,
变得不那么惆怅……
远的不是那近在咫尺的自我,
而是那能放下一切、
容忍一切的圣人心。
容忍二字,上下一碰,脱口而出。
但大势崩于前却无法面不改色,
总有目凶拳紧。
这灯红酒绿纸醉金迷
已无法使我掀动波澜,
那红绿果实,
却迷了我的狗眼,作横尸态!
眼见不为实,自我从未失。
梦,在一夜中完成,在一世中实现!
逐步迈进,心中的自我!
孑然一人又如何?无情无友又如何?
唯有正义永存,心怀坦荡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