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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睁眼的时候是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
眼前明黄色的帐幔、金线织绣的缠龙,是自己未曾见过的景象。
文瑟瑟秀眉微蹙,就要撑着身子起来,却在抬头的那一刻……
即使是隔着层层纱帐,她依旧看的清晰。
柏麟白帝“醒了?”
他还是那张面无表情的脸,此时正端坐在殿内的圈椅上,半眯着眸打量她,其中冷意比透骨奇寒更甚。
她点点头,正想说点什么,嗓子充满烧灼感。
柏麟白帝“瑟瑟,真是让朕好等。”
文瑟瑟“臣女不知,如何惊扰皇上。”
文瑟瑟的声音清清冷冷,不带任何情绪,如同这冬日的朔风,夹杂着点点寒意。
柏麟白帝“瑟瑟,你原来从未这样语气同我说话。”
文瑟瑟“臣女还请皇上把瑟瑟送回丞相府。”
他冷沉的嗓音落过来,清楚的叫她的名字,带着几分冬日的凛冽。
柏麟白帝“瑟瑟,别试图逃离我。”
她挣扎着起身就要离开,却被皇上拉住,动弹不得。
文瑟瑟被压制的没办法,只好拿出心口处的鳞片对着他喊。
文瑟瑟“阿玉,救我救我。”
皇上的眸子如碳一般墨黑,波澜不惊的脸上似乎隐隐带着怒意。
柏麟白帝“瑟瑟,他竟然把这样的东西都交给你了。”
他一脸怒气的把她压在身下,不顾身下人的挣扎。
润玉赶到就看到眼前这一幕,把白帝甩到一边。
文瑟瑟“阿玉。”
文瑟瑟“阿玉。”
文瑟瑟慌乱的抱紧润玉,湿漉漉的眼睫颤抖着,扑簌簌的落下泪来,一颗颗亮晶晶的泪珠啪嗒啪嗒的砸在他的肩头。
她一声声的唤着他的名字,哭的声嘶竭力。
天帝润玉“没事了,没事了。”
润玉庆幸自己来得早,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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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丞相府的路上,润玉轻拍她的后背以示安抚。
文瑟瑟“阿玉,我是不是快死了。”
她微微仰首,脸上浮起些悲戚的笑容,衬着病后苍白的脸,显得尤为脆弱。
润玉也想过为她续寿命,让她活下去,无痛无灾的活下去。
可他帮不了她,这一世她不好过。
可若不是瑟瑟,他恐怕这辈子都不会知道,世间最伤人的不是明枪暗箭,而是她的一滴泪。
天帝润玉“瑟瑟,会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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