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朝堂上只有一人。
小生以为,小生会见到那个昏庸无道的当朝皇帝,没想到,见到的是个年轻的国师,他一身着素衣,披散头发,五官棱角分明,却又给人说不上来的柔和。这人没带任何配饰,朴素无华,但也更显他出尘的气质。
这人语气很温和,告诉小生,皇上很器重小生,准备让小生留京做官。小生感到不可思议,他似乎看出了小生的心思,赐了小生座位,与小生长谈,无外乎,祥瑞云云。
突然,侍卫来报,说京城李家的小公子来闹事了。小生没听过此人,便打量了年轻国师的脸色,他完全是一副看孩子胡闹的表情,无奈又好笑地摇头,吩咐把闹事的孩子带来。于是,那闹事的人被带了上来,小生瞅了他一眼,很惊讶,这不是自己捡来的那位还在昏迷的小公子吗?看这形式,小公子家世很显赫啊!
“云东?你怎么在这?皇帝那老东西呢?”小公子一开口便是惊人之语。
“咳咳,检衡啊,皇帝好歹是你舅舅,别那么无礼。”云东掩嘴咳了两声,说,“皇帝病重了,有什么要紧事吗?说与吾便好。”
“哦,就是这个人,不许动他,我得带他回府!”李检衡指了指小生,小生有些懵。
“检衡想要他?要他来做什么?”云东看了看少年额上的咒文,终于下界了,小元极。
“他救我一命,我把他接回府,养着。”李检衡又瞅了瞅小生。
“你的意思呢?”云东看向小生,问道。
“小生以为,还是......”小生刚要说想留京做官,国师便道,“检衡父亲是当朝丞相,十分疼爱检衡,吾知尊府蒙冤,严选此人如今不如当年跋扈,但也不是你可以抵抗的。”
“所以,你想清楚。”
小生心里十分震惊,这人怎么可以这么好?“小生愿意随小公子入府。”
李检衡瞅了一眼国师,啧了一声,“这么帮他?”
“不是检衡你吩咐的么?”国师揉了揉李检衡的脑袋,笑着说。
“哼。”
小生总感觉小生陷入了奇怪的氛围,总感觉刚刚李检衡没来时,国师对小生的柔和只是常态,现在的温柔才是偏爱。当时是那么以为的,如今还是这样以为的。
“哎,你叫什么来着?”李检衡冲着小生问了一句。
“小生谢靖书。”
“哦行,跟我走吧,云东也来。”李检衡招呼小生二人。
“吾便不去了,这里还有很多事没有处理。”国师指了指御座上的奏疏,无奈的摇摇头,
“哦,好吧,那我们走了。”李检衡推了推小生,看了一眼国师,离开了此地。
“李......李检衡?”小生试探着叫了他一声。
“你找死啊,要么叫少爷,要么叫公子,连狗皇帝都不直呼我大名,你能耐个甚?”李检衡听了直接爆了粗口。
果然,这小少爷的脾性和长相是截然相反的。
“是是是,公子,公子啊,小生有一事不明,公子为何要招揽小生呢?毕竟小生无才无能,还背负那么大的仇恨。”小生不懂便问。
“你啰嗦个什么劲啊,小爷帮你还不行了?”李检衡很不耐烦。
“小生以为,这样做对公子无甚好处。”小生不能让这孩子吃亏。
“这么说吧,你的母亲,是我的长姨母,亲的。”李检衡看了小生一眼,这眼神很不友好,似乎是很嫌弃小生。“为什么姨母那般好看,你生的却那么丑?”
小生觉得世事无常,小生的先母,竟是李检衡的亲长姨母,不过,说小生丑?“小生不丑,只是没你好看罢了。再说,你说的若是真的,那你得唤我表兄。”
小生看着李检衡翻了个大大的白眼,露出了无情的嘲笑,“不丑?你去丞相府转一圈,我哪个哥姐比你丑?至于叫你表哥,你想也别想,小爷觉得丢人,谁要你那么丑的人作表哥?”
“......”这话怎么那么戳心窝子呢?
“好了,到了。”
说话间,小生二人已到了相府。相府并不奢华,匾额上“相府”两个字用鎏金烫过,这是似乎是相府唯一贵重的东西。
“爹爹,娘亲,我把他带回来了。”李检衡一阵风似的钻进相府,直冲正堂去了。
“唉吆,你这龟儿子,还知道回来哪?你娘快急坏了,你到底去哪了?”丞相很没形象地破口大骂。
“我也不知道嘛,就是拿了云东的剑玩了玩,谁知道那破剑半路不听使唤了?然后我就摔了下来,醒来就在谢靖书那里了。”
“你还偷拿国师的剑了?”丞相气的直吹胡子。
这小兔崽子,成天惹事,气死老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