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讨厌无病呻吟装腔作势爱慕虚荣的人,但我深知自己也虚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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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爷爷留金泰亨坐下喝茶,他也索性先留下,找了这么一大圈可是真的累
他一边应和着和边爷爷交谈,实则目光一直往楼上紧闭的房门那里瞟,想着今天看到的事
明明是自闭症不愿意接触别人,可为什么会和一个女孩在一起呢
边爷爷似乎也注意到了他的视线,轻叹了一口气
“伯贤自生下来就如此,她母亲怀他时乱吃药,生下他也就离世了。可怜他连亲生母亲也没见到,他那个滚蛋的爹也走了”
金泰亨那没试着治病吗?
边家人力财力巨大,怎么可能治不好一个人呢
“治不好啊,这么多年一直没办法,始终没办法和他交谈,这不有人打碎了他的东西,受了刺激就跑出去了”
金泰亨转念一想,也就没告诉他今天的事,既已这么多年治不好,如今也不一定能好
说罢他也就离开了边家
边爷爷听下人说边伯贤没有吃饭准备上楼亲自看看
推开门他如往常一样坐在阳台发呆,脸上没有一丝多余表情,秀美的脸庞多了一丝冷意
这张脸属实是好看极了,如此妖孽的眼睛却毫无波澜
他的手中拿着一幅画,还有一朵有些枯萎的小白花。画被蹭的有些模糊,但能看出这副画很没
他看着手中得小白花,眉头紧蹙
“伯贤,先吃点饭好吗”
回复他的只有一片寂静,随即他想先把他手中的东西拿走,抬头却对上了他的双眸
本就清冷的眸子又多了几分狠戾,显然是被他的举动惹怒了
“好,我不动,我让下人把饭菜放到桌子上,你要记得吃”
边伯贤仍然没有回答他,继续盯着手中之物
边爷爷在离开屋子之前还回头看了他一眼,可边伯贤已经不耐烦了,平常人只有在边伯贤去别的屋子时才能来,边爷爷是他的家人他已经很特殊化了
边爷爷出了屋子,有些好奇边伯贤手中的画,好像从来没见过
“少爷手机里的画和小花是从哪来的?”
“不知道,少爷从外面带回来的,一直自己捧着看,连色卡都不看了”
房间里
所有人都走后,他轻轻地把画放到阳台边的柜子上,生怕磕着碰着。那个柜子是抓门放他喜欢的东西的,这副画,他是喜欢的紧
他把小花放到画的一边,看着它枯萎的样子呶呶嘴不禁有些难过,又做到一边看着它们,看着这副画眼神中满是柔情
过了许久才依依不舍地起身去浴室洗澡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边伯贤一直在盯着画发呆,什么也不想做,边爷爷也奇怪,这画到底有什么特别,值得他每天这么痴痴地看着
边伯贤最爱干净,什么都必须一尘不染,这几天竟然为了这副画有事连澡都不洗了
还有下人看到自家少爷大晚上抱着画在阳台看月亮,眼神也奇怪的很,大家都更不敢靠近了
白家和边家生意上往来较多,白家小姐白月茵有和边伯贤相仿,就说让白月茵去边家陪陪边伯贤。边爷爷本意并不想让她来,但看在是好意,也就允许了
边家家大业大谁见了不心动,何况传言说边伯贤奇丑无比的也并非属实,白家人有幸见过边伯贤一面,虽只是远远看到,但也能看出清秀的很
白月茵听说了自然也很心动,于是就提出来边家,如果边伯贤看上她了和她亲近那边夫人也就是她的了
事实并没有那么顺利,白月茵来的第一天就擅自进边伯贤的房间把他惹恼了,被下人们拉了出来,这位少爷生气病情可会更加严重
白月茵觉得自己长的很好看,并不服气,反倒三天两头得去找他,边伯贤对她一点感觉都没有,依然每天干自己的事
有次金泰亨来上访,边伯贤就示意他带自己去那个花田,睹目思人已经满足不了他了,那种感觉很奇怪,他总会想起那天的那个女孩
边伯贤对任何事都很敏感,他一直记得她说会再见
金泰亨虽然嘴上抱怨,但受边爷爷所托自己又没什么事每天晚上都带边伯贤去花田
每次都是晚上没人的时候,花田里他坐在上次做的长椅上,眼神停留在那条小路上
眼神暗了暗,嘴唇有些嘟,她又没来啊
虽然一次次失落而归,但他的情绪丝毫未减,还是每天去花田
金泰亨等谁呢?你以为她真会来?你们又不熟诶
一边的边伯贤自动忽略了金泰亨的话
晚上的花田总有一个人乖乖的坐在长椅上,小小一只,就像放学等妈妈的小孩子
回家后边伯贤就一直盯着画看,白白嫩嫩的脸上莫名多了几分忧郁
看着如此奇怪的边伯贤边爷爷也是束手无策
无人的黑夜,边伯贤坐在阳台看着窗外圆圆的月亮,睫毛忽闪忽闪,嘴唇微动
边伯贤“很……想…”
声音小到只有他一人能听到,不易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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