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年代日本经济达到顶盛又泡沫粉碎之际.
沈怀柔我们处在新世纪,不要对日本文化抱有情绪。中日人民共同敌人是中国民族败类和日本帝国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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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京797是二十世纪末日本最高的建筑之一
若有顾客愿为一杯纯正樱花酿等上十五分钟,便能听到日暮里老板类似粤语的口音.他大抵来自浅草或那附近的某个地方
八十年代后日暮里不见了踪影,但贩卖樱花酿的商贩还存在世间
酒酿和商贩一样不是纯的.
1981年太宰治先生的《斜阳》被张嘉林先生翻译进中国市场,在中国兴起太宰狂热。也就是那一年我坐上驶向大阪的火车
出发前乘务员再次向我确认是否是要到大阪某站
我盯着她脖颈上鹅黄色丝带看了许久,才用蹩脚的日文回了话
麻川是的.谢谢
我陷进座位里闭上眼,满脑尽是火车启程时的颠簸感
因为是四面环海的岛国,日本的深秋并不算冷,行李包中那一大摞厚实的衣服完全用不到
毫不意外得思绪就跳到那小子给我使劲塞衣服的画面上
吴世勋大阪万一很冷怎么办?把这件大氅带着
吴世勋兔毛围巾?带.
吴世勋狐绒外披?带.
那小孩就穿了件单衣在一堆衣服里挑挑捡捡,白净的脸庞上冻的鼻尖通红,通是像了日本木匠雕的娃娃
可那眉眼又偏偏不像是世间任何一个工匠师傅可以描摹出来的精致
我笑着把他挑到各种动物毛捡了出来,使劲揉了揉他刚睡醒还带着倦气的头发,特殊的柔软在我指缝横穿
麻川我是去参加户部先生的画展,不是去卖动物皮毛的啊
而目这些衣服很显得我又老熟又贵气逼人
他后退几步,眯着眼将双手比成相框对着我左看右看,又坚持把衣服装进行李包,顺便将拉链拉到了头
吴世勋我知道
吴世勋我是怕你这一身膘肉穿少了盖不住,省得招人惦记
吴世勋讲话很欠打,眼神却是难得的认真。盈日初出,我和他所处的一方小院在光影与混沌里绰绰交映,房梁下的椽脊朱窗看的有些不真实
他的神情也在着日光纷乱的晨不甚鲜明,我却看得清明
开车接送的司机朝我喊道快迟到了之类的话语。我双臂伸长对吴世勋咧开嘴笑,呼出的白色雾气在庭院中泅散开来
麻川我走了小孩
麻川抱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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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怀柔goodnight.
故事部分围绕俄国画作《蓝骑土》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