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越是强迫自己往反方向走,就越会在意背后的那条路。越是想要清除什么,它的存在感就会越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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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豪“可以啊,你也没大家想象的文弱。“
直到任豪出去的第四天晚上,他才回来。一进门就说起这种话,不用想也知道他看见那条热搜了。
宋预皱皱眉,他这话是赞扬她还是阴阳怪气?
宋预“要你管。”
只要一想到他接了个女人的电话就火急火燎的出门,四天后才回来,她就没好脸色给他,语气也自然差了几分。
不是送了她只小狗吗?她脾气怎么还越来越差?
任豪“医院是不是把你人给调走了?”
言外之意就是她的性格和脾气不像以前一样温顺乖巧。
也没给她回复的机会,转身就进了浴室。
她紧咬着下唇,他这是不满她不再归顺他吗?他想要她一直逆来顺受,不惹事,不张扬,安静守己,永远被他埋藏,不让世人知道。
人为什么总要想让自己不舒畅的事?
她点开和陈芋言的对话框,交谈着接下来几天要做的事,期间桨桨在客厅乱蹭,这里闻一下,那里跳一下。
都挺安静的。
没多久就听见桨桨的嚎叫声,探头看去,发现桨桨被任豪掐着后脖颈拎了起来,一人一狗对视,小狗先开始哼唧。
他就是想看这花了两万多的金毛,到底是哪里与众不同。
宋预“你这样把它弄疼了啊。”
她赶忙从沙发上弹了起来,鞋也顾不得穿就打赤脚踮了过来,拍了下任豪的手,试图让他松手,夺过桨桨后,急不可耐把它抱进了怀里,晃动了几下身子,俨然有刚生完孩子正在哄孩子睡觉的模样。
看着她这模样,任豪面无表情说了句:
任豪“狗后脖颈的痛觉神经细胞分布的非常少,几乎感觉不到疼痛。你685分是怎么考的?”
一着急就忘了这个常识,被提醒霎时间有些无地自容,却不肯败下阵来。
宋预“那你也说了,只是非常少,又不代表没有,它不痛为什么要叫?”
罢了,他一开始就不该和她心平气和的讲道理。
电光火石之间,明亮的室内突然被黑暗笼罩,光与暗就在一瞬间。
怀里的桨桨出奇的乖顺,没有因为突然的停电而哼叫。
气氛有些凝固,谁也没有动,谁也没有开口说话。黑夜里只有两双眼睛在明亮。
感受到它在抖动,她蹲下身子,将它放了,站起来故作样子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或者说是狗毛,一句话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停电了,应该没停水,刚摸完狗,她想去厨房洗个手。 黑灯瞎火的,手机又在房间里,只能按着肌肉记忆寻找位置。
“哐——”
毫无疑问的,腰撞到了餐桌的角上,跌坐下来的时候膝盖又磕到了椅子。此时只有疼痛,就如蛇缠绕着自己,不得动弹,想起身又乎觉力气被抽走似的。
见她迟迟没有动静,他干脆走过去,环过她的后脑勺,一把抱起。
任豪“洗澡了没?”
夜色中,什么都是寂静的,他低的声音,被放大无数倍。
奇怪他问的这个问题,但还是如实回答:
宋预“洗了。”
听到肯定的答案,他不再说话,只是踢开卧室门,将她放在了床的里面,自己则躺到了外面的位置。
好安静,彼此的呼吸声都能如此清晰的听见,她微微一动,背部就枕到了硬东西,应该是手机,她弓起身子,想拿手机,却忘记腰部被撞伤,疼痛难忍,一瞬间有万只蚂蚁在啃食她,不禁“嘶”了一声。
任豪“别动。”
他闭着眼睛,闷声。
不知怎的,她也真的不再动,手搭在额头上,望着窗外的月亮,开始细细回忆起前世的事。
不知道因因和番番还有没有快乐的生活在人世间,这个世界太奇怪了,她真的是她吗?如果说她和陈芋言带着记忆降临了,那也会另有其人吗?
轻轻转头,月光撒在他的脸上,带来柔和,安详,静谧,他睡得格外好。
他生得真优渥,那样好看,就是这张脸,让无数女孩神魂颠倒吧,她太把他局限在一个方格里了,让她错以为,她捆住了他的人,也绑住了他的心。
最是他的人就在身边,却隔着千万条河流,她站在河对岸,是望远镜也望不到的距离。
轻吻他的脸颊,月光也被她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