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曾从谁的青春里走过,留下了笑靥,谁曾在谁的花季里停留,温暖了想念,谁又从谁的雨季里消失,泛滥了眼泪。
................................................................................
任豪“我能知道你因什么喜欢我吗?”
虽然是金秋十月,但夏天依旧没有要走的意思,仍然炽热。
但风已有凉意,时不时吹来,让人非常有困意。
宋预靠在床头,感到全身心的轻松,随风轻抚,已然迷糊,昏昏欲睡,却被任豪这句话惊醒,茫然又困惑地看他,像是没听懂。
任豪“你纠缠我八年,不惜放弃清华,用手段逼迫我和你结婚,拒绝我的邀请后独自买醉。”
他的手抚上她的脸庞,像是北极圈永不融化的冰,令她最后的迷糊也完全清醒。
任豪“太复杂了,我不能懂,我想知道你的答案。”
纠缠、手段、逼迫,这些字眼像利剑,刺痛着她。原来在他眼里,她竟是如此胡搅蛮缠,满腹心计的人。
是啊,太复杂了,彼此之间什么也不了解,就妄下定论。
宋预的手覆盖在他的手背上,轻而缓地移下来,最后松开触摸的手,声音冷冽,语气淡漠:
宋预“我所做的只是延续这份爱,即使你对我从未有过爱,我还天真的认为是时间未到,甚至认为就算对我没有爱,至少也对我有感情。可从刚才你的话来看,原来我是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城府很深的人。半年时间你还不了解我吗?说句难听的,我要是真惦记着你身上的什么东西,我压根不需要花八年潜伏。我只要向我爸开口,你身上有什么东西是我得不到的?可我要的从来都只有你的心,唯独你的心,我拿不到。如果不是真的喜欢你,我何必花最青春的八年去追随你?何必委曲求全放弃最好的大学,只为能见到你?又何必喝得像个神经病,最后还去了医院?你觉得我真缺点什么,而且从你身上获取吗?那你呢,你高一时接近我又是为了什么?”
记忆中,她向来温吞不太爱说话,可就在此时,她的话犹如子弹一样,而他就是靶子。
她从来都不会这样说话,让他差点以为,她本就是逆来顺受的,却忘了,她和他一样,都是人,都是一个有主见的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想法。
宋预“你最初接近我的目的并不纯,要不然也不会沉默这么久。”
她笑了笑,不知为何而笑,只觉得虚伪和荒凉。
宋预“如果你这几天的照看只是为了填埋自己的愧疚,那你可以回了。”
任豪的嘴角微微动了动,却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凝重地皱了皱眉。起身拍了拍,不稳不慢地离开了。
门被关上的声音深深刺激着宋预,她将这八年来,所有的委屈、苦怨、不甘全部转移到了床柜上的花瓶。
折掉开得正娇艳的花,抱起花瓶就往地上砸,清脆的声音过后,是无际的寂静。
最终她像个情场失意的人一样,痛苦地悲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