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璃走后,萧桉也跟在她身后。两个人走了一会,上官璃转身:“萧桉,你别跟着我。”萧桉不回答反问:“你生气了?”上官璃平静的说:“我没什么好生气的,她靠着不正经的手段博得陛下的青睐,不会长久的。”萧桉笑着附和:“确实,就她那样的,连你的一根头发丝都不如。”上官璃佯装生气:“萧桉,你能不能好好说话,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你是皇子,哪怕不能心有大志,起码也得有皇室的姿态吧!”
萧桉认真的看着上官璃:“阿璃,不是所有的人换个身份就能忘了以前的种种,说到底,最初的你才是真实的你,不是吗?”上官璃自觉触及萧桉的伤心处不再反驳:“萧桉,你……”萧桉看着眼前支支吾吾的少女:“阿璃,你要问什么?放心,只要你问,我就不会不告诉你。”上官璃回答:“那你可以骗我呀!”萧桉不再嬉笑深情的望着上官璃:上官璃耳尖一点红,低着头看地上的落叶,脸色一如平常的安宁:“阿璃,你信我,我萧桉这辈子都不会骗你。”
现在已是入秋了,树上的叶子却已经快要落尽了,仿佛一个油尽灯枯的老人在秋风中对抗着世俗,哪怕用尽所有。
上官璃抬头正对上萧桉深情的凝视。一时只觉心头微风,吹走了所有的情绪,现在她的心绪全在眼前人身上。上官璃淡淡一笑:“萧桉,那你能告诉我你的故事吗?还有,为什么你独独对我与众不同。”萧桉拉起上官璃的手走到一棵挂着一个秋千的榕树下并排而坐。萧桉深思回忆:“你和她很像。”上官璃皱眉:“她?”萧桉对她一笑:“笨蛋,是我的生母。她是一个很平常的人,很温柔的人,满城的千金都没她贤淑。”上官璃疑惑:“世人皆称你的生母是民间布衣,陛下微服私访之际巧遇你母亲,后有了你。”萧桉神情复杂似是纠结:“上官璃,我现在很认真的告诉你,我不是五皇子。”
上官璃更是疑惑:“此言何意?”萧桉叙述:“你可还记得前丞相府?”上官璃回忆:“前丞相,自从上位尽心辅佐陛下,后因密谋叛变被陛下下令皆斩。据说那日丞相府血流成河,满府上下,无一赦免,皆被斩,后来更是一把火烧了丞相府,自此再无音讯,那是十多年前的事了,据说相府公子从那场大火中逃了出来,陛下下令搜寻无果,就此做罢。”
萧桉接道:“我从大火中逃出,跑到了乡村,被一个妇女所救,就是陛下微服私访所遇那位,她收留了我,抚养我长大,真正的五皇子其实是个早产儿,已夭折而死。她求我代替她报仇,替死去的五皇子报仇。她诞子那日,陛下的仇人找到了她,这才早产。”上官璃点头:“这人也是可怜人,怀胎十月,却没能等到她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