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度的恐惧下,往往连思考都是奢求。
疼,从膝弯扩散牵扯到浑身上下的疼快要把展瀚海整个淹没。他多想逃离这间屋子,但面对墨言哥,展瀚海还是用仅存的理智硬生生压下了趋利避害的本能。
高墨言似乎早就预料到展瀚海现在能够达到的状态,目光淡淡地从跪坐在地上的人转向右手一侧的刑架,架子上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刑堂用具,但却也只是刑讯工具的冰山一角。
展瀚海随着高墨言的踱步声缓缓抬起了头,当看到墨言哥是走向刑架时又立刻惊慌地低了下去。
“头抬起来!”
高墨言有条不紊地站定在悬挂着刑具的檀香木架前,因为每天都有专员清洁,一尘不染的刑具上,被鲜血殷染过后留下的暗红偏黑的色泽让抬起头的展瀚海看得真切。
展瀚海略微加重的呼吸声被墨言听了去,高墨言知道他怕,但还不够。
高墨言轻轻拂过手下的藤条、藤杖、杀威棒,最后目光停在了一条鞭子上面。
展瀚海的心随着墨言哥的动作紧提着,原来恐惧竟可以让人这样难受。
高墨言把玩着手中的牛皮鞭,刚刚从木架上摘下来发出的那声脆响在寂静的环境里是那么的显眼,撞击着屋内每个人的心弦。
站立在黑暗一角的魅影和两外两名夜卫更是尽量放轻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