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言走出门后,残阳始终走在离墨言一米开外的地方,如果不是不敢,他现在早就逃了。“怎么,我有那么吓人吗,咱们傅大少爷也有害怕的时候?”
“墨言哥,对不起,残阳不敢再有下次了。”墨言没有理他,径自往前走。
残阳也不敢再多话,静静地跟着。
走到一辆保时捷跟前,墨言打开了车门,残阳便也随着打开了后侧的门,坐到了轿车后座上。
墨言心里想着:“原来还知道怕。”
90迈的车速,一路无语,很快车便停到了一栋3层的别墅前,这是一年前墨言和残阳共同居住的房子。
墨言走后,残阳便自己生活在这。
其间,傅天也经常来看他,问残阳要不要搬过去和他一起住,残阳一口回绝了,他可不想成天被人看着盯着,还是一人独大,住的舒坦。墨言下车走到门前,残阳跟在他身后,“大少爷回来了。”
一位温文尔雅的老伯走了出来,又看到墨言身后的残阳,哪还有平日的嚣张劲头,不禁担忧的问道:“小少爷,您没事吧。”
“莫扎特,这里有我就行了,你带着其他的仆人去休息吧。”
“是。对了,大少爷,晚饭做好了,不吃一会儿就凉了。”
“嗯。”莫扎特管家给了残阳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便径自退了下去。
墨言回头望了残阳一眼,“进来,先吃饭,然后去洗个澡。”
残阳跟着墨言走到餐桌前,丰盛的晚餐,冒着扑鼻的香气。
只是这个时候,残阳哪还顾得上精心享用,看哥坐下后,他才敢慢慢入座,一顿饭吃的索然无味。
墨言吃完便放下筷子,没有管残阳,径自走向了往日办公的书房,残阳在墨言离开后也不敢继续吃,按哥说的去浴室冲了个澡。
说实话,出了一天的汗,这会儿从浴室出来,还真是神清气爽,原来哥还是在乎自己的。残阳换上一身休闲装,吹干了滴水的头发,他不敢耽搁,悄悄的走到书房,在门前敲了两下门。
“进。”
傅残阳推门进来。
“把门锁上。”
残阳心里一沉,但还是毫不犹豫地锁了门。墨言从一堆书案中抬起头,用审视的目光盯着残阳,“吃饱了?”
“嗯。”残阳低头回道。
“那跪着吧。”说完墨言看都不看残阳,便专心致志地投入到桌前的资料当中。
残阳不敢多话,便找了块儿离哥桌案较近的地,跪在了墙角。
膝盖着地的瞬间,残阳感到有些不适,挪动了下身子,想找个最舒服的姿势。
“跪直。”
“是。”残阳再不敢懈怠,挺直了身子换成最标准的跪姿,残阳试探性地看了哥一眼,但根本没有被搭理。
乍一跪还好,时间一久可就不那么好受了。残阳只好死盯着墙上的表数落着时间。
一个小时过去了,残阳却是度日如年,看墨言仍然没有叫自己起来的意思,残阳害怕了,不由得向墨言讨饶,“哥,残阳知错了。”
带着颤音的话打破了书房的岑寂,墨言从书案中抬起头来,“错哪儿了?”
“残阳……残阳,不该跟同学打架。”
墨言用锐利的目光盯着残阳,“还有呢?”
“还有……”
残阳一时没反应过来。
“傅残阳,我给了你一个小时的时间,你就是这样反省的?”
“不,不是的,还有……”
看着残阳的语无伦次,墨言眉头微皱,“既然说不清楚,那就写。”
说着,墨言指了指桌案边放着一个本子,“远的不说,把你最近两周觉得应该跟哥交代的事写下来,给我具体到时间,地点,次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