绘梨衣我是绘梨衣,佐野的姐姐,不好意思他给你们添麻烦了。
她摆出一副抱歉的样子向紀部和早坂樱道歉,微微俯身鞠躬后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那双澄澈的眸泛着点丹红,像极了在雪地里迷路的大白兔,委屈的叫人心疼。
贝齿咬着下唇,湿润的颜色樱桃般迷人。两只小手紧紧按住挎包带,指尖泛白,青紫色的脉络横铺在手背上,挠人心头痒。
紀部单子填好,签个字,你们就可以回去了。
紀部从凌乱的地板上捡起一张只有半面的单子,吹掉上面的灰尘,从衣袋里掏出一只笔,然后把它们一起递给绘梨衣。
她准备接过紀部的单子却拉不回来,那边的力扯住了边角只能让这张单子僵持在半空无处安放。半挂下来的纸页恰巧遮住了背面的迹象,紀部的手指贴在绘梨衣的手指上轻轻地摩挲,皮肤软得像棉花糖一样,好想看着那轻颤的睫毛在她的蝴蝶骨上撕咬,留下一排旖旎的齿印,纹理透着诱人的粉。
紀部地址不能撒谎哦,乖宝。
紀部上前一步拉近两人本就短窄的距离,几乎要碰到绘梨衣的肩膀,他整个人都像马上就要挂到她身上了一样。
啊。真是个粘人精。绘梨衣想。
松开使坏的禁锢,绘梨衣匆忙把纸放在桌上,笔尖和纸张糅合,奏出美妙的旋律转瞬即逝。
她的脸颊还留着方才被冒犯的桃晕,眼角几次瞥到一旁的紀部都慌乱地逃避开,火热的目光快要把她的皮肤烧伤了。
绘梨衣我,我填好了!
绘梨衣转过身,对上紀部的视线,顽强抵抗的幼兽红了眼,明明大灰狼只是想亲吻她的毛发,然后送她回家。
可怜的崽崽真想揉进怀里狠狠地疼爱。
早坂樱你可以走了。
早坂樱戳了戳佐野的肩膀,玩味地看着绘梨衣马上又收回视线。
紀部环着双臂目送绘梨衣逃跑的步伐,拽着弟弟的衣袖像猫似的乱窜,胆小的可爱鬼。裙摆扬起来偏偏是遮住了紀部想知道的东西,肌肤纯的奶白,又让紀部想留些红色的暧昧。
“人都跑没了,紀队还搁这儿意淫呢?”
目睹了一切的粉毛小生又按捺不住打趣,说话的时候舌尖舔了舔干燥的唇角。
紀部再加一条。把你捣碎了,喂鱼还是喂狗。
进门的时候撞掉了录像机,佐野穿着帆布鞋手里拿着止血贴撇脚地在手肘部的伤口倒腾。
绘梨衣弯腰把录像机捡起来,按下最新储存的影带,来自三个星期前。
“红色头发,左耳骨上三个耳钉,右耳骨挂着耳链,都是劣等的仿银制品。穿灰黑的短袖衫,破洞牛仔裤,过季的运动鞋。那晚他站在商二街的第四个拐角,那里正在施工,水泥地被打了个大洞。我提早十分钟去赴约,来时他正抽着烟,嘴里吐出的烟气模糊了视线。我让他背我,他听话地在我眼前蹲下。换了他看不见的视野,我从包里拿出水果刀,那是不久前刚在超市里入购的,刀口很锋利,早上切苹果的时候划伤了佐野的手,我用力地从背后刺穿了他跳动的心脏。他又挣扎了几下,我差点摔倒,好在站稳了脚。他追着我走了大概两米,说要我去死,滴落的红色跟了他一路。最后他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再也起不来了。他流了很多血,他太信任我了。”
“7月4日,我杀死了他并收回了我的水果刀,鲜血溅在我的衣服上,成了诡异的图案。”
“他是我杀死的第三个强 奸犯。”
自白在这里结束,声音戛然而止,画面的末尾静止不动。
佐野姐,失手了?
佐野贴好止血贴,去倒了杯水。
绘梨衣点点头,又摇了摇头。
佐野晚上我要和哥们儿去野火串,一起?
佐野低头抿了一口清淡的水,指缝里还渗血。
绘梨衣不做声就当是拒绝了,佐野耸了耸肩无所谓地走开。
大约是佐野离开后的两个小时,门外响起敲门声,一下一下的不厌其烦。
绘梨衣踩着拖鞋去开门,门外站着她不认识的男人。
藤井梨衣,哥哥想要进去。
他亲昵地喊着绘梨衣的名字,却是素不相识。沙哑的声带像是冬眠开了海,接二连三的沉船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