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喇带着心腹到了西羌边城的那个院子内,不一会儿,那驿站掌柜就带着那些黑衣人来了。
“哼!你们还敢来!也不怕本将军将你们都砍了喂狼!”喀喇看着来人。
那带头的黑衣人好像早料到回事这样的情况,他放低了姿态,说到:“喀喇将军息怒,主上当年也没想到情况会是那样。”
“没想到?你知不知道老子差点就被风凌逮住杀了!他一句没想到就盖过去了吗?”喀喇一拍桌子站起来“要不是他,老子至于那么憋屈的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吗?老子至于让狄妩那娘们踩在头上吗?”
“将军,此次主上派我们来,就是同你商量此事。”黑衣人看着暴怒的喀喇,眸色微冷到。要不是他手上有西羌三分之一的军队,主上至于找上他这一个蠢货合作吗?十多年前,主上只让他象征骚扰边境,他好出计平息此事,谁能想到这个没脑子的,真以为北遥无人,活该被风凌打到都城。
“哦?你且说说看,本将军听听你们主上又打的什么主意。”喀喇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姿态颇高的让黑衣人开口道。
身旁一众的黑衣人已经被喀喇的态度搞得火冒不已,领头的黑衣人打了个手势让他们稍安勿躁,才平静下来。
喀喇自然也注意到了他们的动静,正准备发难时,领头的黑衣人开口了:“主上此次派我等来,是为了和喀喇将军做笔交易。”
黑衣人不等喀喇开口,又继续说道:“主上知道自从那次战败后,将军便被狄妩驱逐到了边境,可将军之能,岂是区区边境和这点军队能挥发出来的。”
喀喇看着他,哼了一声,也没出声,黑衣人又继续说:“此次主上让我们来,就是为了和将军达成交易。将军帮我们除风凌,我们帮你夺下西羌。”
喀喇听到这话,站了起来看着他们:“你们这话,说的可是真的?可我遇上风凌,必定不敌。”
黑衣人开口:“那是自然,风凌那将军不用担心。主上会在北遥安排好一切。待风凌一死,北遥军权便无人接替,而待到主上得到兵权之时,便是将军成为西羌王之日。”
“风凌是你们北遥的神将,你们主子怎么会帮着我对付他?”喀喇当年被风凌打的彷如丧家之犬,又险些命丧他手,自然是恨不得除风凌而后快,只是他不知道为什么那人也想要风凌性命。
“自然是有过节,而且风凌也阻挡了很多人的路。”黑衣人眯了眯眼睛。
......
天色已暮,风凌从军营归来,风夫人,风倾雅和风兮都坐在桌前等他吃饭。风凌洗了手连忙过来坐下“都饿了吧?快吃饭。”说着给三人都夹了一筷子菜。
“父亲,你也饿了吧,多吃点。”风倾雅也给风凌夹了一筷子菜,风兮也学着给风凌夹菜,奈何手太短,够不到风凌的碟子。
风凌连忙将碟子拿起去接菜,笑着吃着碟中的菜:“还好还好,你们也多吃点。”
风倾雅自从身子受了损伤以后,每次吃饭她的面前总是会多一盅滋补身体的药汤。虽是味道不错,但风倾雅一问到药物就怕,时常悄悄地分给旁边的风兮。一个月下来,风倾雅看着还是没多大血色,倒是风兮,胖了一小圈。
这也不能全怪风倾雅,上次宴会后,宽华也时常来找风兮,每次来,都带着许多吃的。待到风兮练武累了,就连忙拿给风兮。
风兮和刚开始比起来,变化大了很多,人渐渐开朗,风家夫妇看在眼里喜在心中。
这边风府和乐融融的吃着饭,那头的丞相府内,司徒正在训斥两个庶女。
“你们两个反了天了!涵儿好心邀你们去喝茶,你们竟心生歹念!推她下水!”骂着仍不解怒,他站起身将手中的茶盏摔碎。茶水溅到两位庶女衣服上,晕开一团团水渍。
“父亲,女儿没有,女儿怎么敢推嫡姐下水啊!”两个庶女跪在地上哭着解释。同为丞相之女,司徒子涵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吃穿用度皆是最好的。可其他的姨娘庶女,看似表面上吃穿用度亦是一样不亏,可身上的衣物与仆从侍女的都是一样的布料,吃食亦是相同。
“看看你们教的好女儿!不是她们推的,难不成是我涵儿自己跳下去的?小小年纪便谎话连篇,我司徒府的脸面都被丢进了!”司徒夫人开口怒到。
地上的两位小姐闻言一颤,在这丞相府,最可怕的不是城府极深,阴险毒辣的丞相司徒振,而是这位丞相夫人。司徒振懒得管内院这些破事,平常也是歇息在司徒夫人处。而她们的姨娘,说是姨娘,实则同侍女无异。她们亦是不敢造次,若是惹了她,死了反倒是种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