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潜送了鞭子后,就连忙赶回了宫寂夜身边。
宫寂夜正在案前作画,阿潜进来也没有抬头,只是淡淡的问了一句事情都办妥了吗?
阿潜一听连忙跪下“属下办事不利,被风小姐遇上了。”
宫寂夜闻言抬头“你说什么?你遇上小雅了?”
“是,属下进门风小姐就在前厅,说是自己去送。”
“她是不是去拿鞭子了?”宫寂夜手一抖,一滴墨低下,在纸上晕开。
“...是”阿潜将头埋的更低了。宫寂夜让他避开风倾雅去送个鞭子,他都能讲事情搞砸。
宫寂夜听见阿潜说风倾雅拿了鞭子,面色一变,阿潜余光看见宫寂夜走过去,连忙抬头,宫寂夜已经出了门。
“主子...”阿潜出声,宫寂夜却是没理他。
阿潜自知事情办砸了,不敢多做什么,只走到宫寂夜案前,去收那副染了墨的画。
骑着马意气风发的风倾雅跃然纸上,宫寂夜这幅画已经在描摹五官了,那点墨落在风倾雅面上,似泪滴。阿潜叹了口气,似平常一样讲画细细收好,打开书房的暗门,将画放到了深处那一排排的架子上,退了出去。
......
风倾雅打开门,看着面前焦急的风父风母,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小雅你没事吧?怎么忽然将自己锁在房内?”风夫人连忙上前看看女儿有没有事。
“母亲...我没事...”风倾雅看着一脸焦急跑入院内的小兮,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我都知道了...你们...不必瞒我了...”
风夫人听见这话一顿,风凌面色一变“小雅...”
“父亲...你们要瞒我多久?若不是今日我没遇上阿潜,你们是不是要一直不让我知道?”风倾雅眼中蓄起眼泪。
她现在连一个茶壶她都觉得有分量,更遑论再次提剑?她空有一身武艺,现在却连一把剑都无法拿起?这让她如何接受?
“我无法拿起剑了...堂堂将军之女...却连剑都无法提起,真是可笑。”风倾雅笑道,眼泪却是一滴滴落下。
“小雅...不是爹爹故意瞒你...是我怕你接受不了...”风凌看着女儿的样子,心疼万分。
宫寂夜和独孤玠闻讯也赶了过来,刚一踏进门,就听见风倾雅哭到“你们还不如一开始便告诉我...为何要瞒我...”
两人脚步一顿,看着风倾雅在房门前,面色苍白,却是满脸的泪水。
风倾雅说着说着,便开始咳嗽,一声接一声,身影也有些摇晃。众人一惊,连忙上前将她扶到房内。风兮看着坐靠在床上的风倾雅,眼里满是愧疚。
风倾雅咳得脸都有些红了,才渐渐止住。
“是不是因为伤?”风倾雅问到。
“是。”风凌说到“夷族的毒虽是清出,但也伤了你的身子,所以...”
“所以我才会羸弱至此?”风倾雅说着。“可是父亲,为什么我连一把剑,都拿不起来了?”
“夷族毒虽解了,但是你的武功,也废了。”风凌不忍开口,宫寂夜踌躇了一会,开口道。
“废了?什么是废了?怎么就废了?”风倾雅问到。
“被夷族伤过的人...或死...或武功尽失...”宫寂夜沉声。
“那这样,我与常人何异?常人还能自保,我呢?我连茶壶都觉沉重,日后都靠别人保护吗?”风倾雅说到,她虽为女儿,但志在四方,现在跟她说她以后都是一个依靠别人保护的废人,叫她如何接受?
“姐姐...”小兮开口,“小兮保护你,以后小兮护你...”
风倾雅却只是蜷起膝盖,埋在被子里“你们都出去,让我自己待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