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儿倒是小小年纪的知道护媳妇。我听圣上说,前两日在学堂内,司徒韵看着小雅人小,又不喜首饰,就去小雅面前讥讽她,结果被夜儿听到了,生是将人家小姑娘骂的小脸通红,听说回丞相府连饭都不吃一直在哭。”皇后眼底难掩揶揄,轻笑道。
“司徒家的小姐有些被宠坏了,如今就有一些娇蛮跋扈,那大了,该是一个什么样子?”温若清看着远处的女儿,面上带着柔和的笑容。
“说起来,夜儿和小雅朋友也终归是有些少了,除去生性纯良的门阀子弟,似乎都不见他们再与旁人有过多的接触。”皇后看了一眼好友,像远处招了招手。
“夜儿!小雅!过来歇会儿。”语罢,远处嬉玩的身影便跑了过来。
在前面的小姑娘穿着杏色锦袄,带着兔绒护耳,一跳一跳的蹦了过来。
稍稍在后面的小男孩也身着蓝色蟒袍,不远不近的跟在女孩后面,防止她滑倒摔到。
“母亲!”小女孩一过来,便扑倒温若清怀了,一个劲的抱着温若清蹭。而小男孩却是站到了皇后身旁行了礼“母后。”
温若清笑着揉了揉怀中的小团子的发顶,那小女孩便抬起头来,露出冻得通红的小脸。那小女孩生的一双大而明亮的凤眼,扑闪扑闪的,要将人心都化去似的,虽然年岁尚小,但以隐隐可以看出日后的倾国之姿了。
而皇后身旁的小男孩同样容貌上乘,纵使小小年纪,却也引得皇城之中不少女子感叹生不逢时,无法与男孩成就一段佳话,只得暗恨“君生我已老”。
这两个孩童便是北耀太子宫祭夜和安和郡主风倾雅。
“皇后姨姨,皇帝伯伯说过几日会有新的小伙伴来皇城,是真的吗?”女孩抬头看向皇后,水汪汪的大眼睛内满是激动。
温若清笑着刮了一下女儿的鼻子,便开口道:“你们是不是又去你皇帝伯伯那打扰他与你父亲谈事了?”
小女孩小脸一红,一旁的小男孩连忙开口道:“母后,不是我们去听的,是父皇告诉我和小雅的。”
皇后笑着摇摇头,看向温若清:“说来,那南耀太子这两日,也该到了吧?”
皇后看着在一旁乖巧的宫祭夜,拿了一块桌子上的糕点递给他,又递了一块给温若清怀中的风倾雅才说到:“南耀不比北耀,圣上不愿纳妃,又只与我有夜儿这一个孩子,自然是没有那些腌臜丑事的。南耀帝后宫妃嫔众多,帝后又是一个母家背景不强大的。当初南耀帝在南耀帝后还未诞下太子独孤玠时就将太子之位定了下来,已经引得朝中许多大臣不满。那姚家,便是南耀贵妃姚氏的母家,就曾因为这个而闹过。”皇后摸了摸宫祭夜的头,满目慈爱。
“说来南耀帝膝下子嗣环绕,想让儿子出来历练历练。而能挡住那些明枪暗箭的地方,也只有北耀皇宫了。”温若清看着这巍巍九重宫阙,叹息了一下。
“无妨,那独孤玠也是一个极聪慧之人,想来到北耀,也许是好事。”皇后看着身旁的宫祭夜,又看了看两只手抱着糕点将注意力全部放在吃的上的风倾雅,笑着开口:“小雅,不日就会有新朋友,你可开心?”
风倾雅抬起头来,口中的糕点咽下后点头:“开心!”说完就笑了起来,眼睛弯成一道月牙,极为好看。
时间一晃而过,这天一大早风倾雅便被母亲温若清叫醒。
“小雅?小雅,起床了,你前几天不是嚷着要去接南耀小太子吗?”温若清将困意浓浓的女儿抱了起来,轻轻哄着因被吵醒而闹起床气的风倾雅。
风倾雅一边揉着眼睛一边问母亲:“真的吗?南耀太子今日便到了?”
温若清揉了揉女儿乱蓬蓬的头发,细软浓密的发丝手感极好。“是了,还不快点起身洗漱,难不成还要让南遥太子等你吗?”温若清将女儿抱到梳妆台前,婢女也进来了,侍候风倾雅洗漱。
“母亲,天气那么冷,他肯定不会起那么早的。”风倾雅不满嘟嘴道。
风倾雅不喜繁复的发髻,温若清也只便让婢女将一半头发高高束起,佩上用专门打造的银冠,以一支细细的祥云样式的银簪固定住。耳后又分出两小股头发编为辫子,换上了一套白色广袖的裙子,又为她披上了一件正红色以银线绣有牡丹样式的披风便完成了。
风倾雅和在房内等待的温若清踏出了府,将军府的马车以停在门口等候。
“小雅?来啦?”马车帘被掀开,随后镇国将军风凌便下了车来。
“爹爹!”风倾雅笑着跑向风凌,风凌弯腰将风倾雅抱了起来,“小雅最近又沉了一些。”风凌打趣到。
风倾雅小脸一红:“我才没有!母亲明明说我长高了!”
风凌看着怀中活泼可爱的女儿笑了笑,牵起在一旁静静地笑看他们打趣的夫人温若清的手走向马车。
“走吧,去接南耀小太子。”
一连半月的阴霾沉沉,大雪纷飞。这一日竟是毫无征兆的晴开了,阳光虽无多大温度,可还是让人觉得通身舒畅。
北耀皇城外十里亭,两辆马车已停在了路上,随风飘扬的旗帜显示出主人的身份--北耀镇国将军府。
不过小半个时辰,便见到远处一个车队正浩浩荡荡的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