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兔兔的戏份——
玉尘山上雪纷飞,雪莲花中吐芬芳。
风儿陪着空儿在雪莲池边采莲花,但却一直没有动手,怀中握着一柄长剑,对着花池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空儿不满地叫道:“风,快来帮我啦!”
风儿没有动,眉头却蹙得更深了。
空儿有些恼火地捧起一掌水,洒向风儿。
砭骨的寒冷透过黑色劲装渗入皮肤,风儿终于转头看向那个双手叉腰,气鼓鼓的小姑娘了。
“干什么?”风儿不明所以地望着她。
“你说干什么?今天是谁说要帮我采雪莲的?”空儿白了他一眼。
风儿叹了口气,随后扛起那一大筐东西,默默地走了。
空儿在心里叹道,这些男人,今天怎么一个二个都怪怪的?
——
半星坡上,一个少年正抱着一头尸体冰凉的狼大哭,配上这鹅毛大雪的场景,看着不免让人心碎。
他颤抖着伸出手,在指尖快碰到狼身上的血窟窿的时候收了回来。
“我的阿珍,我的阿珍……”
少年把头埋在狼的颈窝处,却再也不能得到阿珍的回应,流下的热泪在脸上凝成了阑干。
一旁的侍从为难地虚扶着少年,小声地劝道:“少爷,别哭伤了身体……我们可以再找一头和阿珍一模一样的狼……”
“不,我只要阿珍……她是唯一的……”少年痛苦地摇了摇头,更加抱紧了阿珍的尸体。
是啊,这匹狼等级不高,毛色也不够漂亮,却在少年艰难困苦的人生时期陪伴着他,这份患难中磨砺出来的真情,岂是说变就变的?
侍从苦着脸,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眼神自然地落到不远处的雪地上,一块玉佩正静静躺在雪中,要不是玉佩上的红穗子鲜艳,几乎很难发现。
侍从跑过去捡起玉佩,示意给他的少爷:“少爷,您看,这是不是凶手留下的东西?”
少年擦干迷蒙的泪眼,瞧见那玉佩上有着雪狼族独特的图腾,赶紧抢过来仔细观察,角落里刻着一个“昼”字。
“是他……”少年悲伤的眼睛顷刻间充满怨毒。
昼是雪狼族第一大姓,只有堡主的直系血亲才能够享有使用“昼”姓的尊荣。而昼明,是堡主唯一的儿子。
堡主自然不可能跑出来杀了他的坐骑,结果自然是那个人,那个无时无刻不是光芒万丈,让其他人活在他的阴影下的人。
“竟然是昼明!”一旁的侍从愤恨地咬了咬牙,“他也太狂妄了!”
“是啊,太狂妄了……”少年垂下脸,在侍从看不见的角度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是时候让你们跌下神坛了,堡主和少主。抢了我爹那么久的东西,是时候还回来了。
——
“老爷子,你不要擅作主张!”昼明激动地站起来,险些把茶水打翻。
老爷子也提高了声调:“毕昕有哪点配不上你?你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
“我对她,从来没有男女之情!”昼明直视着老爷子的眼睛,“你这样做,会害了我们两个的!”
“明哥哥……”毕昕想去扶昼明,却被他略显蛮横地推开。
毕昕失落地垂下了双臂,娇面上是掩饰不住的黯淡。
老爷子指着昼明,生气地训斥道:“你真是反了天了!我说行就行,你们三个月后就成婚!”
昼明转头望了毕昕一眼,两行清泪正顺着她的脸颊缓缓流下。
沉默了一瞬,昼明吼了句“我是不会娶毕昕的!”随后气冲冲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