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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未忘那时的花

今天也依旧樱吹雪!

◎有bug,有私设,尽量不ooc。

◎听着清光的近侍曲,哭着写完的。安定清光,我不会为让你们再被抛弃的。

正文:

人生来都会有属于自己的生辰花,是按人的生辰八字来推算的,而那花的命运,也将是人的命运。

长长的街道上还没有什么人,连太阳也只露出了一点点,依稀还可以看到天边的星辰。只能看到两个小小的人影在扫地,一个一边扫地一边念叨着什么,而另一个对他的话充耳不闻,自顾自的坐在了台阶上。

“啊嘞,这是谁送来的?”清光看到了台阶的阴影下有一盆花,因为天还没完全亮,还很暗的关系,两人之前没有发现。

花朵正紧紧的缩成一团,只能看到它紧闭的白色花叶,像是害羞一般藏着自己的美。却又好像散发着如月般柔和的光芒,温暖着每一个温暖过它的人。

安定皱着眉走过来,把扫把往地上敲了敲。“这种事情怎样都无所谓啦,反正不可能是送给我们的。”

清光从花盆里抽出一张被泥土浸润过的小小的纸,借着昏暗的光看完后,对着安定笑了笑。“不,真的是送给我们的哦。”

纸片上还是有着泥土,还有着水汽,但上面的字还是可以看清。

“冲田先生,谢谢您在鸟原的相救,非常感谢。这盆花是送给您的,听说是您的生辰花。请您一定要收下!”

署名是田中寺绘美,安定这才想起来,他们确实是在芹沢先生手下救下过一个艺妓。

“没想到还会有人给我们送礼物呢……”安定把花盆捧在手里,好像在捧着珍宝。因为这也算是他们第一次被承认。

清光懒懒的伸了一个懒腰,“嘛,这样的话我们就去把这盆花给总司吧。”

“别想躲掉工作。”安定把扫把又重新放到了他手里,往总司房间里望了一眼。“冲田君的话,现在还太早,让他再睡一会儿吧。”

“切,小气。”

安定在清光的头上不轻不重的敲了一下,“真是的,别光让我一个人打扫啊。”

“嗨依嗨依——”

虽然这么应着,清光却一点也没有动。

“啊——你这家伙!”

“哦呀,你们是出来梦游了嘛?”总司背着手,歪着头站在安定身后,朝他脖子里吹了一口气。

青年的嘴角依然噙着笑,长长的马尾也随着他的动作垂到胸前,发尾还稍稍打了个旋。

安定被吓了一跳,忙躲到清光身后,“清清清……清光,有幽灵!啊,等等,这个声音是……”听出声音后又从清光身后探出头来打量,“冲田君?”

清光把他拉出来,顺手拍了拍自己的衣服,埋怨道,“真是的,衣服都被你抓皱了。”

总司笑眯眯的走过来,揉了两人一把,又很自然的把他们手里的花盆顺了过去。他看着花盆里羞涩的不肯展露花叶的花,好奇道:“这是什么?昙花?”

“诶?冲田君你认识吗?”安定一副“哇冲田君这都认识果然超厉害”的样子。

总司漫不经心的弹了弹花,“嘛,算是吧,毕竟昙花是我的生辰花。”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抬起头问他们:“呐,你们知道昙花是以什么著称的吗?”

“著称……啊,难道是用来感谢人的花?”安定一拍头,笃定道。

“哈哈,才不是呢。”总司摇了摇花盆,“这种花是以花期短著称的哦。”

清光也一拍头,“那就像樱花那样?”

“不,昙花的花期可比樱花短多了,因此也有昙花一现这个词哦。”总司把花盆放到了台阶上,摇了摇头道,“但是开放起来会很美。嘛,至少一点也不像我就是了。”

听到这句话,安定和清光也笑了。“当然,冲田君可是要长命百岁的人!”

安定对清光伸出小手指,清澈湛蓝的眸中倒映着清光的影子。“我们来做个约定吧,要一起永远陪着冲田君哦。”

定定的看着他湛蓝清澈的眸,仿佛就在看着大海,此时正波光粼粼,有着复杂的感情在其中划过,仿佛再多看一秒,就可以将人溺毙。

清光愣了愣,小声嘟囔了一句,才把小手指也伸出来。“不会让一个人被抛下的。”

“嗯!”

“啊——约定什么的都不带我的吗?”总司看着这两只小小的付丧神一本正经的许下诺言,突然坏心眼的说。

果然安定立马慌了手脚,“啊,没有,现在我们就……”

清光在一边扶额,“真是没救了,这家伙。”

——

“呜哇!今天那个可怕的人不在,我们来好好的玩起来吧!”平助站在石凳上,高举起双手说着,看起来很是高兴。

新撰组的成员好像也被平助煽动,跟着他举起手,“玩起来!”

听到这句话,路过的土方先生停住了脚步,抱臂冷眼看着他们。“都回去睡觉,明天还有明天的事呢!”

平助一下子垂下来肩。他都忘了那个人走了,魔鬼副长还在这里呢。

“诶——有什么关系嘛,土方先生。”总司对着土方先生晃了晃酒杯,“机会难得就让我们好好的玩起来嘛,就是因为这样土方先生才会被叫做魔鬼副长的啊。”

“哈?你说什么?!”

……

结果还是嗨起来了。

土方先生坐在走道上,望着酒杯里的酒,里面倒映着月亮,就好像已经把月光倒满了酒杯。

“啊啦啦?原来土方先生在这种地方喝酒啊。”下一秒这种宁静的气氛就被总司破坏了,他把木屐踩得“哒哒”响,看到土方先生后也极其自然的坐到了土方先生身边。“为什么不去那边,那边人更多,更热闹的说。”

“我去的话就不会热闹了吧。”土方先生晃了晃酒杯,月光也跟着在酒杯里流动。

总司拍了一下手,“嗨依,大正解!嘛,土方先生你很有自知之明嘛。”

无视总司的挤眉弄眼,总司把酒杯里的月光一饮而尽。“所以,想说什么?”

“只是想和土方先生喝酒而已。”樱花静静飘落,落到了酒中。“我们也好久没有这样了吧?”

总司房间。

“那么,放这里就好了吧?”安定把早上的花盆放在了房间的角落,拍了拍手准备走出去。

“啊,等等。”清光突然出声,把花盆移到了灯笼的旁边。“虽然不是阳光,但也算是光吧。”

飞蛾依然在灯笼旁不断的扑闪着,即使知道扑不过去,即使知道就算扑到了也会被烧死,他们还是扑上去。这不是赴死,而是他们的“义”,他们无愧于心中的“诚”。

在灯光的照射下,花儿更显娇美,虽然还没有开放,但也可以想象到它开放时是怎样的盛状。

清光看到花盆里有些干裂的泥土,提议道,“我去拿水壶来浇水。”

在他走出门的那一瞬间,花的叶子居然开始舒展,露出了白白的花。

“等等,清光,你快来看,花好像要开了!”安定看到花开始舒展枝叶的时候,立马反应过来去叫清光。可惜清光已经走远,根本就叫不到。

随着时间的推移,花渐渐的舒展开来,露出了漂亮的花芯,灯光为它打上了昏黄的光,他自己也似在发着柔和的白色光芒,两种光芒交织,并不矛盾,反而隐藏着新的希望。

“呜哇,真漂亮呢,清光没能看到真是太可惜了。”安定不自觉的发出谓叹,想用手指戳了戳花,却又怕把这个气氛打破。

只可惜安定也没能留住这副美景,不到几个小时,昙花就开始衰落,花和叶仿佛瞬间枯萎,凋落崩离。

安定突然捂着胸口,眼泪也跟着掉下来,“啊嘞……我为什么……在哭呢……”如果这真的代表的是冲田君的话……这个念头一出现安定就甩了甩头,“不可能的,冲田君会长命百岁的!”话虽是这么说,心脏却越来越痛,好像有什么东西失去了一样,空落落的,让他很不舒服。

安定抓着胸口的手越抓越紧,却还是止不住的疼痛。突然想起刚刚出去拿水壶的清光,他为什么这么久还不回来呢,他为什么没有冲田君到最后呢?

他为什么……要抛下自己一个人……

“好疼啊……谁来……救救我……”安定的声音细弱如蚊,却强烈的渴望着被人解救,语气无助而又绝望。

清光一进来看到的就是这副景象。

安定无力的坐在灯笼的旁边,手紧紧的抓着胸口的衣服,眼泪也一直在流,眼神却很空洞。那片湛蓝的大海已经变成了黑色的大海,而他就在那里静静的坠落,就算再怎么伸手,想要抓住什么东西,却怎么也抓不住。飞蛾擦着脸划过,他的眼睛也不眨,直到清光进了房间,他的眼里才重新有了一丝生气。他说——

“清光,我好痛啊……”

清光急急的走到他身边,轻轻的摇了一下他。因为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安定,所以其实很害怕。“喂,安定,你怎么了?”

安定突然毫无征兆的大哭起来,扑到了清光的怀里,还一边大喊着我看到了。

可以说是在撕心裂肺的哭,哭声绝望而苦涩,好像在发泄着自己的寂寞与无助。

清光能做到的就只有任他抱着,在他耳边轻轻说一声,“我在。”

……

结果也没有人知道那一晚安定到底是怎么了,第二天安定就发起了高烧,一直说着“不要丢下我一个人”之类的话,这样的情况持续了整整一周,安定才恢复。

“别跑那么快啊,安定。”总司在后面追赶着小小的付丧神,一边让他慢一点,自己的脚步却完全没有加快。

清光跟在后面,有些心不在焉,看着这个重新展露笑颜的安定,总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那晚的安定实在是太绝望,不像是平时的安定,却又一点都不觉得矛盾。更让他担心的是安定说的话……

“清光……你会一起陪我守护冲田君吗?”安定的嗓子已经哭哑,但他还是执着的抓着清光的衣服问他。

“当然,不会抛下你的,永远都不会让你一个人的。”清光轻轻拍着他的背安抚他。

“你这个骗子……”

……

睁开眼,就是自己已经断掉了的本体。

刀尖已经折断,清光感到自己的力气也在渐渐的流失,尽管如此他还是努力爬到了总司的身边,如同扑火的飞蛾,即使知道结果会是这样,也义无反顾。

他轻轻的闭上眼,感到自己仿佛沉入了一片深深的海,自己在不断的往下坠,海水却清澈温暖,就好像安定眼里的那片海。恍惚中,好像有人对他伸出手,说着“你这个骗子”。

“啊……我果然……是个骗子呢。”

——

“呐,清光。快起床,要吃饭了哦,呐~”安定轻轻推着清光,可清光完全没有要醒的意思。安定鼓了鼓腮帮子,凑在清光耳旁大喊,“起床了!不然我就不给你留好吃的了!!”

“唔……”清光揉了揉眼睛,埋怨的看着安定,“怎么了吗,这么早叫醒我。”

听到这句话,安定的马尾都炸了,指着墙上的钟表,“一点也不早了!真是的,笨蛋清光!”

墙上的钟表不偏不倚正好指向十一点整。

清光毫不在意的拍了拍衣服,“啊是吗?真是没办法,那我就起床吧。”

“别把这说的很为难似的啊喂!”

“嗨依嗨依,啊话说你可以出去了吗,我要换衣服了。”刚掀起衣服一半的清光好像想到了什么,又放下衣服开始赶人。

好像害怕清光会等自己走出去又趁机睡觉一般,安定坐在了一旁。“有什么关系嘛,又不是没有看过……”

“什么?你看过我的果体?!”清光立马炸毛,把刀抽了出来。

安定用手指把清光的刀别开,“啊,就是小时候嘛,你想想,我们一起和冲田君一起去过温泉嘛。”

“噢,这样啊……不对哪有这回事!”回过神的时候安定已经跑远了,只能看到他一甩一甩的马尾。

清光静静的坐下来,朝着安定离开的地方笑了。

“嘛,我总算也看到了呢,那朵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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