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往空无一人的街道,我的灵魂会飞走,会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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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阿年又在发呆。
倚靠在屋顶横生的枯枝旁,春风细细地穿过她的发丝。
好冷。金阿年心想。
含情脉脉的桃花眼迎着寒风的刺痛。
她被主人惩罚,立在冷酷的冬日里,一天不给饭食。
因为主人今天心情不好,又格外眼尖发现人群里娇小的金阿年。
所以被当做出气包的金阿年在气温最低的早晨从温暖的壁炉房里出去。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她想。
金阿年从小生活在布格斯庄园,欧洲最东部的繁华地带。
她是仆人的孩子,所以理所当然地以仆人的身份生长。
由于天生体质差,只能服侍主人们用餐,照顾起居之类的。
像个失去感情的死人,金阿年永远是一副淡然漠视的表情。
所以总有人变着法的欺负她。
他们嘲笑她是个野种,没有父亲,母亲失踪。
可是谁要听那些人说?
母亲说父亲只是摆脱了这个世界,他只是被上帝带走了而已。
母亲也只是像往常一样去采购物资而已。
一切都一样,她还是会回来的。
阿年这样告诉自己。
生性冷漠所以连眼泪都流不出来的阿年,一直是一个人在等待。
一个人生活在没有亲人的世界里两年。
好可怜。
阿年使劲甩了甩头,迫使自己不去思念深究。
眺望雪地的远方,地平线将落日分割,橘黄色的光打在阿年脸上。
笼罩大地的金色回廊。
金阿年回去吧,阿年。
她对自己说,软糯的声线学着母亲的语气。
然后慢慢扶着衰败的大树枝干,顺着生锈的铁梯滑落。
一步一步,落叶发出嘎吱的响声,延伸至破旧的小阁楼门前戛然而止。
阿年点燃手中的油灯,将门锁好,穿过狭窄短小的走廊,步伐缓慢。
饿了一天的胃开始隐隐作痛,激起层层细汗。
阿年下意识咬唇,一手捂住腹部,一手拿着油灯,踱步上楼。
阁楼很小,散发着腐朽的气息。
仆人们一般被分布在庄园后背靠近森林的阁楼群。
等级越高居住地离庄园越近。
阿年住在最偏僻的地方,几乎深入森林。
周围也只有这一处小阁楼。
不免冷清。
几只乌鸦盘旋在阁楼顶部,发出难听的尖叫。
衬得天空愈加阴森,黑暗愈加嚣张。
阿年来到房间门口,刚抓住把手准备推门而入,油灯开始忽明忽灭。
火苗在不安分地跳动。
阿年垂眸,看着油灯在门打开后迅速熄灭。
与此同时,一股淡淡的硝烟味刺激着阿年的神经。
她关门的动作一顿,留了一条缝隙,继而转身向房间内摸索。
她在寻找母亲留下的项链。
越往里味道越浓重,夹杂着些许喘息声,却一点没击退阿年。
她扶着墙壁,小心翼翼地移动。
朴智旻唔
低沉明显的男性嗓音在寂静的空间里尤为突出。
阿年刚想停下就被坐在地上的物体绊倒。
冷不丁扑倒在物体身上,撞疼了阿年的鼻子。
金阿年好痛。
阿年皱了皱眉,手臂慌张地来回晃动,身体也开始扭动,保持平衡。
一只手强硬地擒住阿年的脖颈,力气之大,让她感到窒息。
疼痛迫使阿年仰头,右侧脖颈被獠牙咬住。
刺破白皙的皮肤,血腥味弥漫开来。
阿年半张着嘴,溺水一样的感觉,浑身定住了般,微微颤抖。
深陷大海的无力与酥麻。
血液正在一点点流失,伴随难忍的疼痛,渐渐昏厥。
窗外的月光闯进窄小的房间,一室明亮。
女孩跨坐在男人的腰腹部,下巴靠在男人宽大肩膀上,失去知觉。
男人吮吸女孩白嫩的脖颈,血液滑进衣物中。
似缠绵依偎的恋人。
月光是见证者。
在孤独的冬季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