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尘音回想着刚刚的旨意。
话说这皇后娘娘让皇上赐的婚,表面是为了七王爷好,与曲尘音结为夫妻从而获取曲府的势力,实质上,这曲尘音没个一技之长什么的,还软弱可欺,不受自己爹的重视,家中以后的主权还得是曲嫣芜以后的夫婿,如此一来,皇后娘娘再让皇上给太子与曲嫣芜赐婚,这太子不就更有机会当上皇帝了吗?
皇后娘娘打的这一盘棋,妙啊!
“好了,三日后你就是王妃了,别出去了,好好得给我待在家里!哼!”
曲川恒冷哼一声,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老爷前脚刚走,曲嫣芜便立马变了脸色,原先惺惺作态的大家闺秀姿态没了,眼里是藏不住的得意与嘲讽。
“曲尘音,收起你那小算盘,还想勾引我的宇墨哥哥,也不看看自己够不够格!如今你都要嫁给七王爷那个鬼王爷了,听说前两个被赐婚给他的小姐都离奇失踪了,你还是安分点的好,要不然你也活不了多久,哈哈哈……”
看着莫名笑起来的女人,曲尘音是真的想翻个白眼,这人真是无可救药。她表示不想鸟这个人。
“说完了就请你离开我的院子,慢走,不送。”
说完,她便转身走了,只留曲嫣芜站在那儿。
“你个贱人,别不识抬举,嫁给七王爷都算的上是你几辈子的福分了!哼!”
刚要进屋的女子突然转过身说:“对了,你还是回去养养伤吧,你那脸上的胭脂再厚也遮不住刚刚摔的那块淤青。”
听到这句,曲嫣芜脸色一僵,摸着自己的半边脸颊,谁知道她这个疯子怎么力气那么大,突然来个过肩摔,现在想想还有点后怕,自己的屁股还疼呢!
“你别得意,那鬼王爷有你受的了!哼!”
曲嫣芜捏着裙角一瘸一拐地走出院子,生怕地上的泥泞溅在花花绿绿的裙子上。
这家人都什么毛病,谁都会哼唧一声,是怕鼻子出不了气怎么着。
……
曲尘音回到屋里,看着那个红木盒子,眼角闪烁出灼灼目光,这个东西会藏着什么样的惊天秘密呢?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把这红木盒子找一个更隐蔽的地方藏起来,万不能落入他人之手,尤其是那对母女。府中肯定是不安全的,她能发现说明其他人也可能发现。那座寺庙也不行,即使偏僻但还是有人来了不是?
曲尘音思量良久,还是决定将它带出去。
她将盒子用一块布包裹起来,并塞了杂物进去,挎在肩上。刚出门,就看见七八个小厮站在那里院外,看来这老东西是怕她逃婚啊……
她冷笑一声,趁他们不注意,一个俯冲就轻松翻越围墙,稳稳落地。
顺利的逃出曲府后,曲尘音走进了一个小巷子。
巷子有些晦暗,前方远处有几个人影,她走近看,是几个地痞流氓拦着一个小姑娘。
“小娘子,手里拿的什么东西呀?”刀疤脸说着,就准备上手抓住姑娘的篮子。
姑娘双手抓紧篮子,试图用篮子砸向流氓来反抗,可实力悬殊,马上就被抓住了手腕。刀疤脸露出满口黄牙恶狠狠地说:“这么不老实,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姑娘面露惊慌,一步步后退,被逼在墙边,已无路可退。
几个地痞流氓露出猥琐的表情,正准备上手时,其中一个人突然惨叫一声。
“啊——”
其他人纷纷转头看去。
一个瘦小的女孩正握着带血的银簪冷眼看着他们,而一旁倒地捂着肚惨叫的人正是他们的兄弟。
刀疤脸吐了口唾沫,面露凶狠地盯着曲尘音,他手一挥,其余的地痞就上前捶捶拳头,活动活动筋骨,就将要出手。
曲尘音眼底寒光凛冽,那冰冷的目光让地痞们忍不住一怔,就这么个小丫头片子怎么让自己有种畏惧?
愣神片刻,他们几个人就挥起了拳头。
曲尘音身子一侧躲过后迅速握紧簪子,狠狠朝那人腹部的穴位刺去,腥红的血溅出来,她眼睛也没眨就将簪子拔出,转身又刺向另一人。
突然脖子被人掐住,曲尘音顺势借那人的力双腿盘绕在那人腰上,使力将他扳倒。她挣脱了那人的束缚后果断将染红的簪子刺向那人的腹部。
鲜血染红了曲尘音白皙的右颊,显得鬼魅而嗜血,也许是因为她凌厉的身手,明明是青天白日,初夏暖阳,几个男人看着曲尘音却好像看见了阎王一般,吓得转头就跑。而受了伤的几人更是连爬带滚地逃远了。
曲尘音扔下左手还在滴血的簪子,左肩传来灼烧般的疼痛,她一看才知道左肩被划了一刀,鲜血染在灰色衣裳上仿佛绽放的一片曼珠沙华,红得妖娆,让人心惊。
她恼火地看着伤口,看来那几个人还藏了刀子,还是大意了。
“姑娘,你还是包扎一下吧。”被救的女孩递出一卷干净的纱布,明亮的眼睛里透出几丝阴郁。
“多谢。”她道着谢,接过女孩递来的东西,紧皱着眉头发着愁,倒不是因为不方便包扎,而是因为刚刚的搏斗让她被针扎的手指引起一阵阵剧痛,令她难以忍受。
女孩似乎看出曲尘音的难处,便上前替她包扎左手臂。
看见女孩熟练的包扎技术,曲尘音问道:“姑娘是大夫?”女孩摇摇头,似苦笑一下,答道:“并不是,只是经常遇到这种事,需要自己解决。”
这时曲尘音才看见女孩手臂上的道道旧疤痕,难以想象她曾经遭受了多少委屈,可能并不比原主少。
“包扎好了。多谢姑娘的救命之恩……”那女孩说着就要跪下,曲尘音眼疾手快地将她拦住:“起来,我救你可不是为了受这一跪的。”
“如果你真的要谢我……”曲尘音看了看眼前那双清明的眸子,低头似是思索了一番,然后对女孩说:“如果不嫌弃,你就收留我一阵吧,我没地方去了。”
女孩听后皱了皱细眉,神情有些忧愁。
“是不是为难了?”
“不,并不是。只是……我家的情况有些糟,只希望姑娘不要嫌弃。”女孩咬了咬唇,“如果我娘说了姑娘不好的话,请姑娘不要太介意……”
“无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