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醒来,是八点多了,我没有吃早饭,闷在家里码字。
按理来说现在还不是节假日,作为大学生的我应该去学校的,但是大一开学前我就拜托好舅舅,让他帮我找学校领导商量只在重要活动去学校,平时在家里自学。
他们给我安排了一场测试。
我做完了。
他么也同意了。
现在我已经上大二了。
“江讲你出来。”妈妈敲了敲我的屋门。
我穿好拖鞋,打开屋门,靠在门上,看着妈妈。
“昨天我……”
“我知道。”我抿了抿嘴,“昨天是我自己没调整好情绪。”
妈妈看向我的表情很是担心。
但我脑海里回想起的却是另一副场景。
妈妈和奶奶不和。
显然是不在明面上的,作为两方夹的我没少听她们说对方坏话。
这些坏话从我记事起便听,到现在也忘不了。
我绕过妈妈,穿上外套,说:“我出去走走。”
我上的是家里附近的一所大学,爷爷奶奶年纪大了,他们回到了老家的房子住,我这才免受坏话袭扰。
走着走着,我竟走到了昨天遇到那个男生的地方。
四个矮矮的石凳围绕着一张石桌放着,前面是一片草地,零零散散缀着几朵花。
现在这里没有人。
我坐到了其他的石凳上,手撑在石桌上,石凳和石桌有些凉,但适应适应就好了。
我拿出手机来,写着未写完的小说。
这篇小说里寄托着我的幻想,幻想如果不是“我”我会怎样。
幻想如果可以的话“我”的另外样子的生活。
我现在情绪不好,有些不好。
各种想要抒发的愤慨都化作写作的动力,快速的打着字,慢慢地编织我自己的幻想家园。
不对。
我收起手机,向家的方向走去。
怎样都不对。
我低着头,思绪乱飞。
这个状态很不好。
但肯定不是抑郁症。
就是小难受。
脚步凌乱,似是要奔跑起来。
突然,我撞到了一个人。
那个人没有什么事,我自己却被反撞到路上,眼镜还摔了。
眼镜碎到这种程度,想修也修不好了。
“对不起。”我捡起眼镜摔毁的每个部分,装进兜里,没有去看我撞到了谁。
眼镜花了四五百,四五百掉了一地。
“没事吧?”他的声音很好听,“你的眼镜……”
“没事。”我想逃离。
“不行。”他抓住了我的胳膊,“你的眼镜我得赔给你。”
这人是听不懂话吗?都说了不用赔还上前招惹这麻烦。
我甩开手,看向他。
是他!
昨天那个男生。
但并没有什么用。
“不用你赔。是我自己走路没看人撞到了你,我自己的问题不用你来解决。”我强忍不耐。
他像是不理解我的做法,歪了歪头,“可是要是我能躲开,你眼镜也不会碎了呀。”
草。
歪头杀!
受不了受不了。
“这样吧,你带我去眼镜店,钱咱俩掏一半一半。”他笑了起来。
“……”
“行吧。”
我走在前面,看他还愣在原地,回头看了他一眼,“你怎么还不走?不说我带你去眼镜店吗?”
他愣了一下,然后跟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