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随意的从阳光倾斜而下到花梨木的桌子上挑了一个大大的红苹果,惬意地大大啃了一口,可是那时却被一声巨响吓到,我知道肯定是那隔壁家的臭小子搞的鬼,我气的穿着松垮的米黄色棉布衣就出去了,也不知道是因为平时我太爱打扮还是怎么,他见我出来倒笑了起来,我想狠狠瞪着他,可他对我来说很高,还是三伏天,正是太阳大着的时候,我只好自己低下头,瞪着他的影子看,别人看来,反而像我犯了错。他笑的声音很大,过路人过来,笑着打趣说:“你小俩口又闹别扭啦?”我脸红了,好像红到了耳朵根,感觉比太阳还热,那臭小子还闹着说:“阿婆,没有的事,我俩好着呢,等着以后请你吃喜糖呢!”我不知道是太害羞还是怎么,耍小孩子气得把手里啃了一口的苹果直接塞他嘴里去了,大步走回了屋里头。听到他在后面说:“瞧瞧她,又闹脾气了,阿婆我去哄哄哈!”我直接把门锁插上了,然后又气又有点高兴地躺在凉席床上,果然,他来了,他拍着门嘴还不闲着,说:“哎,你还别说你这苹果还挺好吃的啊,你咬过的更好吃!”我脸又红成了大苹果似的,朝外面大喊:“我...我睡觉了!”结果他还说:“什么!?你说什么?!”害羞的就把头埋进了被子里,小声嘟囔了一句:“油嘴滑舌,不正经的!”这时候他耳朵倒真好使,听得一字不落的:“哎!你要是愿意,我还能当你老不正经的呢!”“你!你滚!”“滚?滚哪去?滚到你心里好不好?!”“你这都是哪儿学的?!不正经的!”“你开门我就告诉你!”“呸!我才不给你开门!”“那我就一直等你!”反正他最怕热了,三伏天太阳大着呢,就不信他不走。我躺在床上等着听他离开的脚步声,结果等着等着我还睡着了,一醒睡了两小时,“喂!你还在?!”我试探地问了一句,话音刚落,门外传来一声干脆又温柔的声音:“嗯,我在。”太热了,也没了油嘴滑舌的腔调,反倒有点文文弱弱的小书生的音色,估计是有点中暑了...中暑?!我马上打开门,蒸笼般的热气扑面而来,他满头大汗费力地笑了,我架着他进来,我刚要关上门,他按住了我的手:“你看那边——”我顺着他的手看过去——太阳要落下了,天边的晚霞闪着各种色彩,天空被夕阳映的火红,天边几只归鸟随着身后已经渐渐变黑的天空十分地美,这种美,说不出的美。“我们以后都要这样看黄昏好不好,到老的时候每天都是这样好不好?”“嗯,好。”从那天开始,我没有再演饰,我以为都会很好,可我想错了。我们在一起后的某一天,翻天覆地的变化开始了,一切都混乱了,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记得那天很晕很晕,翻天覆地地晕,晕的什么都没有了。那天晚上我正要睡觉时,突然觉得一阵晕,所有东西都在摇晃,瓶子杯子各种东西全部都摔倒地下,然后就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音,我扶着东西爬过去开门,他的脸就映在我的视线里,然后就把我塞进桌子下面,他说什么出不去了但愿我能幸运得救什么的,然后他就挡在我上面,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或许因为见识太少,只敢紧紧抱住他,一声巨响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过了很久,我好像听见有谁喊我的名字,我艰难的睁开眼睛,上面是很多杂物,身上压着桌子的碎板,我想喊,可我叫不出来,旁边躺着的是他,我手在极小的空间内找到块石头,敲着旁边的一个东西,声音很清脆,一小会后,我感觉有人来了,我得救了......后来我才知道那是场地震。
听了这个故事,我对那个人很感兴趣
——那你们当时多大啊?
——我十七岁,他十八岁,花一样的美好的年纪啊。
听了她的话,我很好奇那个男生现在在哪里
——那他现在在哪呢?
她垂下眼眸扣了扣手笑了笑
——我不知道,或许在他最向往的地方吧...?
——他现在是二十八岁对吧?
她又笑了笑
——不,他还是十八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