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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二 诀别(上)

弑父

今天的早上不寻常,天气很阴,但在外面也睁不开眼睛,看不到阳光,阳光已经装到眼睛里。

  夏天的清晨来得早,才四点半天就已经发白了,等到五点左右,外面已经完全亮起。

  这个时候一般都能听到其他人家大公鸡的打鸣声,但这个村子里的人不会在这之后起床,就像孙晓磊的父亲也在五点之前就起来忙碌了,还有一些老人天刚亮,他们就起床坐到大门口一直能待到吃早饭在不紧不慢的走进屋里,他们在看什么呢?

  家家户户面前的道路就是和前院之间隔着的,倒是没有经过维修,都是砂石铺成的土路,经过多次车辆的碾压和行人踩在上面,土也变得坚实。

  不知道大家怎么做到统一,每家每户的大门口都摆着一大块长方形的石头,这个是留给人做的,有的家也会在石头附近种上一棵柳树,年头长的也有几十年了,柳树都有一个人环绕的手臂那么粗。

  孙晓磊也早早就起床了,他没有父亲起的那么早,也就是在六七点钟已经完全一个人躺不下去的时候,才慢慢的起来。

  他用红色的铁制洗脸盆端了一盆拔凉的水,搬到院子里面就在小院子里洗漱,是不是也得朝着墙外面看,这个时候范唱家的窗帘还没有拉开,他想如果拉开了他就直接过去,也不会在家里吃一顿晚饭,最多把他们两个也叫过来大家一起吃一顿。

  洗漱完毕在院子里溜了几圈,邻居还没有动静,就用手机给范唱发信息,但只发了一条,如果他醒了一定会回复的,没有醒就不能发再多条,也不差这一会儿。

  父亲孙强也不知道去了哪里,院子里就剩孙香了,一个人,他静静的站在院子旁边的爱情上,环顾着周围一切绿树,帮着绿色的土地,每一寸都是绿油油的,地面上的嫩草卖力的扭着腰,那些干枯的花也掉在了地上被土壤包裹。

  “刘叔!”

  “唉,待着呢?”

  “嗯。”

  看着这个拉着大黄牛的刘三没有过多的交流,管他叫做刘叔,他们家养了两头牛这个时间刘三带着他的牛去清晨的田间吃饱饭,伴着露水的草真是牛儿最爱吃的东西,它们憨憨的甩着长尾巴掸掉身上的蚊虫,有滋有味扭着胯骨行走。

  后扭头一看翻唱家的窗帘已经拉开了,院子里的门也敞开,范唱就好像效仿的它的姿势在院子里洗漱,站在一模一样的位置。

  “范唱!”见范唱没有理会自己,直接叫了出来。

  “你也醒了,醒的这么早?”

  “这都几点了。”

  “我还以为你要赖床到中午呢。”

  “没看到我给你发的信息啊?”

  “没看手机,这不醒过来就出来洗漱。”

  “你快点洗,把你们家大门打开,我好去找你。”

  “你直接跳墙过来!”

  “好好大门我不走我干嘛跳墙?”

  “那你等会吧,我妈还在睡觉呢,等我忙完去找你。”

  “行,那你就过来吃饭吧。”

  范唱把洗脸水泼到了院子的一侧,就进了屋。

  孙晓磊则依旧现在矮墙上面,不得不说,这真是一个好地方,凉风习习,现在天气又不算晚,所以说阳光还没有那么毒辣,只是明亮的装饰了天空云彩很淡,天是碧蓝色的,偶尔有几只家雀飞来飞去叽叽喳喳打破这种平静,它们落在树枝上,三五成群,可三五是奇数,眼见着两只两只飞走了,就剩下单独的一只可怜的鸟儿还在蹦来蹦去。

  孙强回来了,他在大门外面的道上,手里握着一把韭菜,孙晓磊看见他就急忙跳下来进屋了。

  大概八点左右范唱才过来,孙晓磊家的厨房还在忙碌。

  刚回到屋子,父亲跟着进来,随后外面就是锅碗瓢盆碰撞发出的声音,像是一个人在外面手忙脚乱。孙晓磊就默默出去看见孙强在桌子上揉面,他也没说什么,大概意思就是早上要煮点韭菜鸡蛋馅的饺子吃,所以孙晓磊拿了一个小板凳坐在一旁,把韭菜摘了摘,有的叶子也已经老了。

  范唱过来的时候国际已经煮上了,热气腾腾直到房顶,桌子上孙晓磊还包着饺子。

  “你妈呢?”

  “我妈还没起来,她太累了,我就没叫它起床。”

  “对,你妈太累了,让她多一休息一会。”孙强往里面靠了靠,把一个空座留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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