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的时间在严格的军训和与严浩翔酥时的嘴炮之战中度过。
最后一天,年级举行汇报演出和颁奖典礼,以此勉励军训中的标兵。
沉礼毋庸置疑的看见站上讲台的张真源,视线慢慢右移。
蓦然一张熟悉的面孔突兀在她猛然缩紧的瞳眸内,又狠狠地砸在她的心头。
有多久没见面了?
貌似也才两年多一点。
但沉礼总觉得,他们之间像是隔了十多年之久远般陌识。
她知道这种陌识来自心底过不去的坎,也知道朦胧之吻蕴藏的晦涩爱意。
但现在爱对于她来说太过虚无缥缈,曾经懵懂的情愫早已荡然无存。
那时候她以为自己再次见到宋亚轩时会立马情绪崩溃乃至建造的假面高墙尽数坍塌。
然后她双眸猩红,歇斯底里的扯着他的领子质问他那个吻是什么意思,不辞而别又是什么意思。
但现在即便宋亚轩真挚的诉出于口的原因俨然毫无意义。
她的第一感受已经告诉她放下了什么。
宋亚轩的眉目如画,变得更加深邃高挺。刀削般的五官像是希腊艺术家笔下的神祇雕塑,令人惊羡。
严浩翔.你在看啥呢看的这么入神?
沉礼你想死吗。
冰冷的恨意从沉礼愤愤的向左看去的眼神中透露出来。
沉礼没事儿拍我后脑勺干嘛?
沉礼拍傻了你赔的起嘛你!
严浩翔也不恼,痞痞的勾起唇角。
严浩翔.我这是在帮你。
严浩翔.脑子里那么多水不好好拍一拍怎么出的来?
是可忍,孰不可忍。
沉礼那我可真是谢谢你呢。
沉礼勉强的露出一个和善的微笑,然后狠狠地踩上了严浩翔的小白鞋。
当即严浩翔便面目狰狞,反观沉礼还腰杆挺得倍儿直的望着领奖台,目光如炬。
有了上一次被张真源调侃的教训之后她便再也没站过第一排,这次因为成果汇演所以她和严浩翔便站在了一堆。
严浩翔知道沉礼是掐准了他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让自己难堪,所以就算疼得咬碎了牙齿也得往肚腹里面吞。
于是沉礼便听见了耳畔传来严浩翔一字一顿的咬牙切齿声。
严浩翔.沉礼,我干你大爷的。
沉礼放软了声线,佯装关切的问道。
沉礼很生气吧?真不好意思。
不用转头沉礼都知道严浩翔现在的脸色肯定差得要死,一想到他敢怒又不好翻脸便扬起了一抹灿烂的笑颜。
舒坦,果然严浩翔不爽她就身心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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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台之前宋亚轩就已经在脑海里上演了一出旧爱死灰复燃的HE大戏。
但当他将沉礼和她旁边的男生的互动收入眼底时他才遽然认知到,她的身边不再是只有他一个人了。
也许曾经是,但在那段自己缺席的时间里,他不知道出现多少了爱她的抑或她爱的人。
以至于现在,他只能远远的看着她和别人打闹,而不知以什么身份和立场去阻止。
哥哥吗?
但从他喜欢上她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他俨然失去了这份纯粹。
更不必说他的父母将她一个小女孩撂在淮城只负责给予她费用,而不再负责她的生存。
思忖至此,倏而无力感如暴风期间刮起了浪潮般以铺天盖地之势涌漫心头。
呼吸一窒,鼻头酸涩。
之前所有的表白心绪顿然被推翻,撕碎。
再次见到熟悉的你,我似乎只有说抱歉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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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写着写着就变青春疼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