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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二】凤兮凤兮

多种小剧场

       太和五年,前秦之主苻坚灭前燕,虏获幽帝慕容暐,其妹清河公主,其弟慕容冲。同年三月前燕贵族入长安归顺。

       长安大街,无数轿子入皇宫,声势浩荡。

       “这就是前燕贵族啊,好气派哟。”

       “那是因为我们大王慈悲为怀,不杀害俘虏,还好好地对待他们。”

       “可是这鲜卑慕容氏长的是真好看啊,皮肤是真白,你看,连人家小厮的样貌都是一等一的。如果要是在我们怡红院,那可……”

       “你想什么呢。”

       印飞星感觉到了别人对自己指指点点,“飞星”,轿子里传来响声。“公子有什么事吗?”印飞星靠近轿子说道。

      “还有多长时间到咸和殿?”轿子里的人问道。

      “大约还有一刻钟的时间。”轿子里的人也安静了。

       入了宫门,不用走很久就到了咸和殿,咸和殿乃是当今前秦大臣与皇帝的早朝的地方。

       印飞星拉开轿帘:“公子,请小心脚下。”从轿子里出来了一位少年,约十二岁,唇红齿白,五官立体,秋水明眸灿若星辰。他就是前燕最小的皇子慕容冲。

       “凤儿。”那是清河公主,慕容冲的姐姐,与慕容冲相差不过两岁但他们二人长的非常相似,只不过清河公主更加妩媚些。

        “阿姊”慕容冲转头对印飞星说道,“飞星在这等我们吧。”

       咸和殿只有皇宫贵族才能进去,印飞星没有进入的资格,所以他只能在外等候。虽然已经开春但是天气还是很冷,这一路上印飞星是走过来的,作为仆人他不能和公子一同入轿。

       印飞星摸了摸额头,有点起热,怕是发烧了。

       “安阳王到。”

       印飞星连忙跪下去,在安阳王经过自己时停了下来。随后就有一件斗篷罩在自己的头上,“要在过一段时间天气才会回暖。”

        “多谢殿下。”等印飞星抬头的时候这位安阳王已经进入咸和殿。

       苻坚对前燕贵族礼数周全,并娶了清河公主为妃。

       “这个苻坚看起来人也不坏,对阿姊也很好。飞星你在听吗?”慕容冲问道。

       印飞星突然回神:“公子恕罪。”

       “飞星你在想什么?”慕容冲起疑,这几天印飞星一直心神不定的。

       “公子可知安阳王?”印飞星问道。

       “安阳王?苻坚的义子,但是有人传说他是苻坚的私生子,苻坚对他也是不错,飞星认识他吗?”

       印飞星摇摇头,毕竟他连对方长什么样都不知道,那件斗篷也没有还给对方,但是还是希望能再见他一面。

       清河公主很是受宠,在清河公主生辰时,苻坚甚至大办酒席,宴请四方。而印飞星也终于见到了安阳王。

      “小人见过殿下,殿下曾经把……”印飞星话还没说完就被安阳王揽到身后。

       “纤云怎么还不进去?”是苻坚,但是安阳王把他遮的严严实实。

       “儿臣一会儿再进去,父皇先请。”等到苻坚走后,印飞星才出来,他问道:“殿下这是为什么?”

       安阳王看了他一眼,黄金瞳里充满威严,印飞星不由后怕。随后安阳王收回目光:“你不要进去,以后看到我父皇就绕道走,不要让他看到你,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殿下的斗篷……”

       “给你了。”安阳王是个奇怪的人,但是印飞星并不讨厌他。

       自从清河公主的生日宴过后,苻坚对待慕容冲更好了,每次赏赐慕容冲珍奇异宝,慕容冲也越来越不反感苻坚。

       这次苻坚又赏赐慕容冲了,是难得一见的黄和田玉,慕容冲爱不释手。印飞星总是感觉奇怪,慕容冲毕竟是个俘虏就算苻坚看在清河公主的面子上,可是他对慕容冲也太好了。

       “公子,以后还是少接触陛下吧,防人之心不可无。”印飞星想到了安阳王对他说的话。

       “没事的,有阿姊在呢。陛下疼爱阿姊自然会对我们好。”慕容冲把黄和田玉收好,“不说了,阿姊今天还召我入宫呢,飞星等我回来吧。”

       “可是公子……”慕容冲已经走了,印飞星莫名其妙地感觉到心悸,好似有不好的情况发生。

       过了午时,这种心悸感越发强烈,印飞星出门到清河公主殿里,询问之下才知道清河公主根本没有召见慕容冲。

       印飞星连忙禀告公主,但是公主只是不停地流泪。“我的凤儿。”公主快要哭地昏厥过去。

       那些不安都是真的,那些猜测都是真的。印飞星慌不则已地赶到苻坚的寝宫。奴才很少,侍卫也很少,印飞星悄悄地溜了进去,可是到了门口印飞星却不敢了,他的手放在门上,只要轻轻一推。他犹豫了,事到如今已经晚了。

        慕容冲就在里面,他已经听到了慕容冲的声音。突然有一双大手捂住印飞星的眼睛和耳朵。

        “不要去听,不要去看。”是安阳王。安阳王把印飞星带走,仿佛印飞星没有来过似的。

       “殿下是不是早就知道会发生这件事了,所以殿下才让我躲着苻坚。”

       “是的,慕容冲第一次到咸和殿的时候,我就能猜到了,不光是我连清河公主也能猜到。”

       “殿下又帮了我一次,”印飞星抬头直视他的眼睛,“为什么?”

       “以后再见到我就叫我纤云。”然后他就离开了。

       当天晚上慕容冲就被送回来了,“公子!”可是慕容冲双眼无神,他躺在床上用被子紧紧地包裹着自己。

       印飞星不放心他就在床榻旁守了它一夜,第二天黎明时,慕容冲就和往常一样了,除了有时会来接慕容冲的轿子。

       慕容冲肉眼可见地消瘦下去,他尝试过了好几次自杀但都被印飞星拦下来了,他无处发泄只能发泄在印飞星身上。他的脾气越发的不好,有一次拿了砚台砸在印飞星的头上。

      “这是什么?”慕容冲拿起金疮药问道,“这是谁给你的。”

      “这是小人去太医院拿的。”印飞星恭恭敬敬地回答道。慕容冲拍手,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如此,太医院会给你这个奴仆金疮药吗?”

       “到底是谁给你的?”慕容冲吼道,印飞星跪在地上不敢说话。“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了吗,是安阳王吧,他对你可真是好啊。”

       慕容冲蹲在印飞星的面前拉扯他的头发,“被我打伤了,就到他那寻温暖,印飞星啊印飞星,我该不该说你吃里扒外呢。”

       慕容冲又发疯了,“他有什么好?他能给你的我一样也能给你。”他把印飞星拉起来,“以后我会对你很好,你不许在找安阳王,听见了吗?”

       “小人遵命。”第二天印飞星的桌子上就有了一瓶新的金疮药以及其他赏赐,是慕容冲给的。

       苻坚对慕容冲的宠爱已经不加掩饰了,因为慕容冲小字凤皇,他在阿房城外种植梧桐、竹子十万数株等待凤凰。

       “一雌复一雄,双飞入紫宫。飞星你知道吗这是民间的歌谣。”慕容冲抬手伸向窗外把竹叶掐断,他突然抓着印飞星的下巴凑向自己,“说起来飞星长的也很好看,并不比我差,如果我把你献给苻坚,你说苻坚是不是会更喜欢你啊。”

       印飞星说什么都是错,索性不说话。慕容冲也感觉无趣随后就放开了他,“放心吧飞星,我可舍不得你,谁我都不给,苻坚不可能,安阳王也不可能。”

       安阳王,印飞星神色哀伤他已经有四年没见到他了,安阳王可能早就忘了他。

       “这么想他啊,”慕容冲面色如冰,“可是我们快要走了。苻坚对我的宠爱,王猛已是不满,苻坚不能得罪王猛所以他只能把我送走,任命我为平阳太守,我们要走了高不高兴啊?”

      “小人高兴极了。”慕容冲他要反了。

       太元九年七月慕容冲入驻阿房城,同年七月进逼长安,第二年正月称帝改元,改年号为更始。同年七月进据长安。

      “安阳王好久不见啊。”慕容冲刚刚烧掉这万里竹林,“你父亲呢,苻坚呢?怎么就留你一个人在这?”

       “当年前秦未杀前燕俘虏,善待前燕百姓。慕容冲你一路烧伤抢掠,歹毒至极。”

       “我歹毒?还不是被你们逼的,我过去所受的耻辱,今日全部如数奉还。安阳王你是想要代替你父亲死吗?”

        “飞星怎么样了?”

        “我的人不由你来操心。”慕容冲举起刀,“但是我可以把你的头颅带给他看。”

       印飞星一直被关在军营里,越靠近长安慕容冲对他的看管越是严苛。

       “我回来了飞星。”印飞星刚想起身迎接就看到慕容冲手上拎着一个血染的包裹。

       “这是送你的礼物。”印飞星接过,他颤抖的打开。“喜欢吗?”慕容冲问道,那是安阳王的头颅。

       “纤……云?”他抱着他的头痛哭。

       “飞星这么高兴啊,这是我们仇人的头,然后还会有苻坚的头,我们很快就能回邺城了,我们就能回家了。”

       “疯子。”印飞星想要离慕容冲远远的,他再也不想看到慕容冲了。

       “飞星我们是鲜卑人,我们和汉人本来就不共戴天。安阳王对你好,你就忘了那些国仇家恨。我呢?我对你不比他好吗?”

       “你当时就不该阻止我的,让我一死百了不好吗,我忍了四年,这四年的屈辱,我凭什么不复仇,他们都该死。”

       “慕容冲”,印飞星打断他,“我是你的仆人,所以你做什么我都会遵从,我会一直听你的话。但是你杀了他,你杀了对我很重要的人,从此我们两不相欠。”

       “你要是敢走我就杀了你。”印飞星执意离开,慕容冲依然没有下令杀他:“我对你不重要吗?印飞星我诅咒你,我诅咒你孤单终身。”

       “他死了,孤单终身对我来说就不是诅咒。”

PS:本文只是参考前秦苻坚和慕容冲的故事,不要和真实历史联系在一起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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