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慈宁宫:
福珈:“太后奴婢查到了,奴婢在仪贵人鱼虾吃的鱼食与用的炭火中发现了大量朱砂,朱砂遇热出水银,且毒性缓慢,所以两位小主怀孕时有异样,查不出来”
太后气的拍着桌子:“好!你去传皇帝与各宫嫔妃,马上来慈宁宫”
“给皇额娘请安,给太后请安”
太后:“都坐吧” 弘历:“皇额娘今日是有什么要紧事?” 太后:“不错,哀家发现后宫居然如此歹毒,两位皇嗣都枉死”
玫嫔突然说:“太后说两位皇嗣枉死,还请太后说明” 太后:“福珈你说”
福珈:“奴婢在仪嫔娘娘用过的炭火,和吃的鱼虾中都发现了朱砂,朱砂有毒,遇热出水银,是伤人性命的利器”
弘历:“好啊,敢再朕眼皮子底下挑事,朕倒要看看是谁有这么大胆子,王钦!”
“奴才在” 弘历:“去给朕挨宫仔细的搜,看看是谁那的朱砂”
过了一会儿王钦进来说:“皇上其他宫都没搜到朱砂,到翊坤宫的时候,菱枝挡在外面死不让我们搜宫,奴才还在皇后娘娘的寝殿里,找到了朱砂”
如懿瞬间眉头紧皱,阿箬气道:“胡说!翊坤宫哪来的朱砂”
弘历看了如懿一眼:“朕知道不是你,王钦,你方才说菱枝不让搜宫,人在哪”
王钦:“把菱枝带上来” 菱枝缓缓走进殿内,阿箬狠狠的瞪着菱枝,弘历:“你为什么阻止王钦搜宫”
菱枝:“奴婢伺候皇后娘娘,就要一切为娘娘打点妥当。”
太后问:“打点什么”
菱枝脸上的悲伤之色愈浓,忽然转首向如懿磕了三个头道:“娘娘,奴婢伺候您已经十一年,这十一年来不可谓不尽心尽力。可是皇后娘娘入宫之后,性情日渐乖戾,每每逼迫奴婢去做一些奴婢自己不愿做的事。奴婢知道,您是奴婢的主子,奴婢只能为您去做。可奴婢做这些事的时候心里并不好受,今日既然事情抖了出来,奴婢也无法了,只能知道什么便说什么。”
阿箬气愤的说:“你放屁!”
说着阿箬上前把菱枝踹倒在地,又扇了两个巴掌,菱枝的脸鼓出一个大包,
弘历:“住手!”
如懿愣愣着不说话,惢心:“菱枝,娘娘待你不薄,一直找人照顾你年幼的弟妹,你不但不心存感激,还恩将仇报”
菱枝咬了咬唇,转头再不看她,只向皇帝和皇后道:“奴婢知道皇上和太后要问什么,奴婢一并说了就是。自从玫嫔有孕之后,皇后娘娘时常伤感,喜怒更是无常,怕玫嫔生的也是个阿哥,夺了皇上对二阿哥和五阿哥的宠爱。玫嫔有孕后得宠,娘娘更是恨得眼睛出血,有一日终于叫了奴婢去宝华殿搜罗了一些朱砂回来。”
慧贵妃故作镇定道:“皇后管你要朱砂,你就没有疑心吗”
菱枝摇头道:“奴婢何承想到这个。当时娘娘也只是说用朱砂抄写经文祈福。有一次娘娘带奴婢去看望玫嫔的时候,悄悄在玫嫔的炭盆里撒了些朱砂,因为朱砂的颜色与红箩炭相似,颗粒又小,几乎无人察觉。只是每次去,她必定趁人不备这样做。几次之后奴婢就觉得奇怪,几日后娘娘突然想去御膳房,便带了奴婢在御膳房外的甬道那儿放风,奴婢隐隐约约听见娘娘吩咐了御膳房的小禄子什么喂朱砂,掺在鱼食里什么,还提到了小福子,小禄子当下便哭着答应了。奴婢吓了一跳,问娘娘要拿朱砂做什么,娘娘不许奴婢问”
说着王钦递了一盒朱砂给弘历,
“皇上,臣妾有几点不明。”如懿从容下拜,磕了个头道:“皇上能否准许臣妾问几句话?”
慧贵妃急切道:“皇后娘娘还有什么要问的,如今人证物证具在你也无从抵赖”
皇帝轻轻点头,那眼神里有疑心,亦有不忍和隐隐的希望。
如懿谢恩起身,转头看着镇定自若的菱枝,忽然笑问:“菱枝是本宫的陪嫁侍女,侍奉本宫多年。在座的姐妹们大多是与本宫在潜邸就相识了,不妨说一说,这一向都是哪些人总在本宫身边侍奉?”
“臣妾自从服侍潜邸皇后娘娘起,便是惢心和阿箬侍奉最多。”海兰脱口道。
纯妃沉吟片刻,亦小声说:“说起来臣妾进宫以来便没怎么见过菱枝。只听说她仗着是皇后娘娘的陪嫁,在宫里时常欺负其他宫女。可见菱枝品行不佳,否则,她刚才又怎么会以下犯上说皇后娘娘乖戾呢?
空气到了凝结到冰点.
慧贵妃冷声道:“菱枝是你的陪嫁侍女,难不成她还会冤枉你么?”
静贵妃在一旁看着一言不发,菱枝也回过神来连连磕头:“奴婢所言句句属实……”
如懿截断她的话:“菱枝自称所言句句属实,可皇上仔细想想,便知道她的话不合逻辑。臣妾膝下有两位嫡子,深受宠爱,为何要冒险对两个贵人连男女都不知道的孩子下手?即便成功了,臣妾又能得到什么?”
如懿摊手道:“菱枝说朱砂是臣妾命她从宝华殿搜罗而来,还不止一次,那她身上总该留下些蛛丝马迹,皇上一查便知。”
弘历挥一挥手,李玉旋即上前将菱枝的漆盒掀开,里面竟是厚厚的一叠银票,总不少于数千两。菱枝顿时委顿在地,脸色急剧地变得惨白。
李玉:“奴才又在菱枝的抽屉暗格里,发现了这些香料”
弘历闻了闻说:“这是蜜合香”
“菱枝,你只是一个宫女,哪里来的这些银票?翊坤宫上下漫说蜜合香,连一丁点香料都不用,你身上的蜜合香又从何而来?”海兰句句凌厉,掷地有声。
慧贵妃突然急迫指着菱枝:“本宫的蜜合香怎么会在你这里”
阿箬对着慧贵妃轻蔑一笑:“奴婢记得这蜜合香是皇上独独赏了慧贵妃的,怎会无缘无故跑到菱枝这,贵妃娘娘这可是不打自招啊”
如懿轻飘飘道,“朱砂与菱枝都涉及蜜合香,臣妾不得不请皇上问一问慧贵妃了。”
玫嫔起身给了慧贵妃一巴掌:“毒妇”说着要继续打下去,被福珈阻止.
皇帝微微地眯着眼睛,眼神细碎的冷光似针尖,他隐忍片刻,缓和了气息道:“慧贵妃,你可有什么好说的?”
海兰直言道:“说起仪嫔迁居翊坤宫,臣妾亦觉得奇怪,当日景阳宫遇蛇,可宫中是什么样的所在,怎么就偏巧叫蛇进了仪嫔的寝殿?”她看着慧贵妃,字字诛心:“臣妾想起来那日去延禧宫看贵妃,见延禧宫的太监双喜与宫人们玩闹,贵妃吵着让双喜玩儿蛇给她看。仔细思量下去,臣妾实在恐惧至极。”
慧贵妃:“不是这样的,愉嫔你个毒妇敢陷害本宫”
弘历即刻气的将高晞月踹倒在地:“你个贱妇,敢谋害朕的皇嗣,祸乱朕的后宫”
慧贵妃:“臣妾绝无此心啊”
太后站起来厉声道:“来人把菱枝拖下去杖毙,小禄子和小福子五马分尸”
弘历:“传朕旨意,慧贵妃高氏谋害皇嗣,心肠歹毒,拖回延禧宫非死不得出,将永璜接出交与纯妃抚养,从此你是这紫禁城的贵妃,再不是朕的贵妃”
“皇上臣妾冤枉,皇上!皇上...”只见慧贵妃被太监们拖了出去。
弘历扶起如懿:“让你受委屈了” 如懿微笑摇头,太后:“得了,有高氏作例,看你们谁还敢无法无天,今天闹这么大一出,也都累了,都退下吧”
“儿臣、臣妾告退”
晚上嘉贵人与贞淑聊着在玉氏母族快乐的日子,突然一阵干呕让金玉妍猝不及防,贞淑:“主儿您怎么了” 嘉贵人:“不知怎的有点恶心”
贞淑:“您多久没来月事了” 嘉贵人:“得有半月了,贞淑我是不是有了”
贞淑欣慰的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