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天空,散发着诡异的气息,空气中弥漫着压抑。可能是快要下雨的缘故,静悄悄的,街上没有几个人。
窗边的女孩不过六、七岁,眼神已是深邃,少着孩童该有的童真。女孩披散着及腰的头发,没有光泽,身上的衣服也是很廉价的地摊货,鞋子很明显已经穿了几年,已经被洗的发黄。
孤儿院里的孩子们都三两成双,一起玩着过家家,女孩们炫耀着手中的洋娃娃。女孩这边却甚是清冷,与这群孩子格格不入。
没有人敢去招惹这个女孩,包括院长也一样,没人愿意去碰一个硬钉子。偏偏这女孩也不在乎,除了吃饭睡觉就是站在窗边看外面,还有就是在小房间里鼓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孤儿院远离市区,后面是一片荒地,女孩唯一感兴趣的就是下雨天,每次都要出去淋一会雨再回来,坚决不撑伞。所有人都拿她没办法。
“轰——”一阵闷雷响起。
马上就要下雨了。
女孩眼睛里闪过一丝光亮,不顾外面马上就要到来的大雨,披了件衣服,拿起孤儿院那把仅有的破伞走出去,院长见了也没阻拦,知道拦不住她,只吩咐了厨房准备一碗姜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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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没撑伞,感受着迎面吹来的风,等待着瓢泼而至的大雨,脑子里很乱。
她阮珺重生在了七岁,还没被陆程骁带回家的那年。她上一世太多遗憾了,流浪街头,众叛亲离。不管怎样,这一世,珍惜眼前人,不再辜负所有对她好的人。尤其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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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怎么淋的这么厉害,赶紧把姜汤喝了,别感冒了。”院长看着女孩淋透的身子,迎过来说。
“没事。”语气依旧很冷。
说完径直去了浴室。不一会儿,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院长叹了口气,摇摇头,吩咐一个保姆把姜汤放在她门口。
这个女孩打一到这就特殊,一来就住单间,还有单独的浴室,这都要从女孩刚来的时候说起。
那是个雨天,孤儿院门口放着一个女婴,怀里有个玉佩还有一个锦囊,当时捡到她的正是院长,当时他还感慨这种年代还有人带着玉佩。那个锦囊里放了一张卡,卡里有三十万,没有密码。还附着一张字条:
“这孩子名阮珺,卡里的钱够把她养大,好生待她。”
字迹有些潦草,看起来是慌忙之中写的。能拿出三十万给孩子,说明把孩子送到这儿是迫不得已,院长也没动那钱,把那些东西都放好,留着等这孩子长大点再给她。
阮珺早慧,总是比同龄人懂的多,悟性高。不过,就是性子冷了些,不合群。独来独往,身上带着这个年纪不该有的戾气。生活也很平淡,就是从四岁开始,每月都要出去一星期。每次回来都带一身伤回来,没人知道她去了哪,也没人敢问。
刚满五岁那年,她照例出去,回来的时候却带了个小女孩,看着和她年龄相仿,眼睛很清澈,像只受惊的小鹿。有人问过这女孩儿哪来的,阮珺只回了一句不重要。这些人也识趣的没问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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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珺从浴室出来正在擦头发,门外响起了敲门声,一个女人去开门,“请问您是?”
站在门口的是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浑身上下散发着贵气,阮珺瞧了一眼便知是来收养孩子的,她也没在意,转身就要往回走,突然一个略有稚嫩的男声叫住她,她应声回头。
是个看起来十三、四岁的贵公子。
“有事?”依旧是清冷的声音,但语气却稍微有点软,如果细听的话不难听出,她的声音微微颤抖。
“就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