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将小玩子领到了楚楚房中,在楚楚的一再示意下,终于离开了,走时一步三回头,用警告地眼神瞟了小玩子好几次。而小玩子在无语之际也为朱棣对a sir的深情感怀,心想这以杀伐决断著称的老朱家怎么尽出了情种,看样子,要从史书上的文字描述来判断一个人,未免有失片面。不过,他们是怎样的人,又会如何处世都与她无关了,她以为,她马上就要离开这个完全不属于她的时空。
而楚楚见到小玩子自是高兴,毕竟现在在她的认知里,这是她唯一的亲人,见朱棣走了,忙不迭地拉着小玩子来到床边坐下。像是等不及要和她说一肚子的话。而小玩子略一迟疑,就下定决心将放在包袱里头的玉枕拿来出来,放在了楚楚的枕旁。
再说季淑妃那边,朱棣的态度已然再明了不过,但是让她甘心等死也是不可能的。可她心里也清楚,朱棣是不会再见她,想要活命,大概只能从徐王妃身上想办法。于是,她一大清早就领着乖乖巧巧两个奴才玩命地闹腾,看守他们的家丁无可奈何,只能去传通传。
徐子鸢听到口信倒是来了,她见到季淑妃素衣素面,又狼狈又憔悴地样子,只是无奈地摇摇头。季淑妃扑腾一声跪下,哀声哭求:“王妃姐姐,求您一定要救救妾身。”换作往常,徐子鸢如何都会上前去将她虚扶一把。可今日她不为所动,只是淡淡地说道:“起来吧,你也算是将门贵女,即便死到临头也不该这般辱没自己。”季淑妃跪行至徐子鸢膝下,用尽全力挤出一丝谄笑:“王爷敬爱娘娘有加,妾身能否留下一条贱命,全凭娘娘一句话。”徐子鸢不无悲戚地望着季淑妃,只得叹了一口气:“你是半点没摸透王爷的性子啊,他并非外界传言那般嗜杀,但也有他不可逾越的底线,他的决定,更不是我一个后院的女人能左右的。”
“无需娘娘费心游说,只需要帮妾身带一句话即可。”季淑妃已然从徐王妃的眼中看出了恻隐之意,便趁热打铁,将她想要带给朱棣的话说了出来。
而对于朱棣来说,他也永远不会想到,一个小细节的忽略,一个细微之处的偏差,就能让一件事情的发展完全脱离了他预设的轨道,甚至完全失控。在楚楚见到那玉枕的第一眼,就觉得十分眼熟,她问小玩子,这个玉枕是不是她之前就见过。小玩子假装漫不经心地说道:“咳,这个枕头啊,是我一直用的嘛,你之前一直都跟我呆在一起,当然会觉得眼熟啦。”楚楚努力想了想,还是什么也想不起来,伸手摸了摸那玉枕,觉得触感极好,凉凉的正适合夏天用。小玩子见状,催促道:“你快躺下吧,我陪你躺着养养神。”楚楚笑笑,依言躺了下。
可万万没想到的是,当她的头一碰到玉枕,就如同遭遇电击一般,遭受剧烈头痛的同时,失去的记忆如数地涌了上来。小玩子躺在楚楚身边,还在酝酿着念那几句所谓的“咒语。”却冷不丁地被楚楚抓住手腕拉了起来。睁眼看见楚楚用极其森冷的眼神盯着她,还说出了一句极度不符合她现在身份的话:“你现在有权保持沉默,可是从现在起,你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将成为呈堂证供。”
小玩子略反应了一下,试探地问道:“你?都想起来了?”楚楚冷笑一声:“我听不懂你说的,但我可以确定,我现在说的一定是你最不想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