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连续好几天,许闫都在沉浸似的学习,江淮心疼他,跟他说多休息一会儿,但许闫却不听,认为没什么好休息的。
他这几天跟打了鸡血一样,就是想好好的努力,这种让他以前想都不敢想的自己,也许是从发现自己对江淮有想法的时候的开始的。
他那么优秀,那么好,自己跟他是天下地下的差别,如果再不努力怎么配得上那么好的他。
江淮看着这两天一直沉浸在学习当中的许闫有点不知所措,他知道学习对许闫来说有多么的困难,他也不知道最近许闫为什么怎么想要好好学习,是什么改变了他,他自己并不知道。
他只是看着这样的许闫有些难受,还有些心疼,许闫的基础打的不牢固,如果想要把握一些难题必须从基础开始专研。
江淮拿出那本他在课堂上为许闫记下的那些基础跟一些难题易解的笔记,笔记上分好了类,从基础到难题,步骤写得非常详细。
他看着低头皱眉的许闫:“许闫,好好看。”说着把手里的笔记递给他。
许闫一脸疑惑的收下,他翻开一看,顿时有些惊讶,惊讶完了之后又有些意外:“你怎么?”
“之前记的,反正自己也用不着了,就给你了。”江淮说这话时脸不红心不跳,就像是以前自己在课堂上记下笔记,现在用不着了,既然你需要就给你了。
许闫有些无语,给别人东西还那么嚣张,不过他还是收下了,这么好的东西 不要白不要。
如果换以前,谁要是给自己一本破笔记,非得嘲讽的他妈都不认识,甚至还会把那本笔记给扔了也说不定。
想到这些许闫笑了笑,自己好像变了,又…好像没变。
赵磊这段时间是满心满腹的疑惑,他闫哥怎么了?他闫哥难不成被人夺舍了?不对,他闫哥最近非常不对劲!以往的他绝对,不可能去学习的。
他坐在篮球场上边上,心里非常悲痛,以后他闫哥还会陪他打篮球吗?
最近已经初春了,天气已经变温,学校里的一排排柳树枝条上已经开始发出嫩绿的枝芽,换季的天气,难免身体会有些脆弱。
许闫今天总是觉得冷,他以为是天凉或者是自己穿的少的原因,可是这会儿却觉得头有点疼,身体轻飘飘的没力气,他想回宿舍睡一觉,于是去办公室跟小陈老师说,自己有点感冒,想去宿舍休息一会儿。
陈絮看出了许闫脸色不那么好:“好,去吧,记得吃点药,下午可以不用上课了,身体最重要。”
“谢谢陈老师。”气音有点若。
只从上次知道赵磊偷偷换了寝室以后,寝室里便只有自己跟许闫两人了,许闫觉得有些好笑,这小子倒还有点知自自明。
他来到宿舍,意识昏昏沉沉的,完全忘了自己的床铺是在上面,看到江淮的床位便躺了下去,他浑身已经烫到脸发红了,意识也渐渐消失。
江淮在教室里没有看到许闫,他刚从校长办公室回来,在教室里等了很久也没有看见人,他问了问赵磊:“看见许闫了吗?”
赵磊正在跟单杰有说有笑:“啊?我闫哥刚还在这儿。”
“那你看见他去哪儿了吗?”
“哦,他好像去教室办公室了,应该是小陈老师跟他说什么事吧。”
江淮去到教室办公室,可是里面除了一些老师并没有学生,他问陈絮:“陈老师,看见许闫了吗?”
陈絮正在批改一些文件,听见江淮叫她,便停下了手里的工作:“他身体有点不舒服,去刚刚跟我请了假,去宿舍休息了。”
江淮一听这话就慌了,慌忙跟陈絮道了谢便出去了。
江淮原本想直接去宿舍,可是想了想又跑去了医务室,丁皓宇看见江淮原本挺稀奇的,正想跟他硕几句话,但看他皱眉好像挺急的样子,也立马严肃了。
“发烧药,感冒药,消炎药,都拿一些。”刚刚自己有些太急了,忘了问陈老师许闫生什么病了,这会儿只好把能拿的药全拿一遍。
丁皓宇一遍拿药一遍问:“怎么了?谁生病了?”
“许闫。”
果不其然,丁皓宇笑了笑:“你们这些小年轻。”
拿了一堆药之后,江淮几乎是全程跑到宿舍的,一打开门看见许闫躺在自己床铺上,脸色红的不成样子,皱着眉难受的样子。
自己的心脏仿佛被人拧了一把,心尖疼的都在颤抖,还好宿舍里有热水,他先倒了杯热水,把发烧药拿出来。
摸了摸许闫的额头,烫。
江淮看着这样的许闫心疼极了,他从没有看见过许闫如此虚弱的状态,许闫在自己心里总是爱逞强,嚣张又霸道,人人听闻的校霸,好像他真成了无所不能又无所畏惧。
他喜欢的是许闫,无论什么样子的许闫,只要是他就够了。
他摸了摸水杯,好像不那么烫了,自己坐在床边,把许闫扶起来,让他靠在自己身上。
好像是这一系列的动作太大,尽管江淮轻手轻脚,可还是把许闫弄醒了。
许闫脑子还混混沌沌的,身体有些紧绷,意识到自己这会儿正靠在江淮怀里又放松下来。
江淮拿着几个药片送到许闫嘴里,又马上拿起水杯,让许闫喝下去:“苦吗?”
许闫迷迷糊糊的摇摇头,过了一会儿又好像反应过来什么似的继而又重新点点头。
江淮看着是又好笑又心疼。
把许闫慢慢放平在床上,许闫好像不高兴的“哼扭”了一声。
江淮看着许闫刷小脾气的样子无奈的笑了笑:“乖,你那样靠在我身上脖子会不舒服。”
许闫意识迷迷糊糊的,下意识的拉着了江淮的手腕,看着他:“你别走。”
许闫被烧的脸红红的,这会儿因为拉着江淮的手腕不让他走,眼睛努力整的大大的。
江淮心想,这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有多可爱?!
勾人而不自知,江淮忍着心里要突发出来的邪恶小火苗,宠溺的一笑:“好,我不走。”
可能是发烧了整个人会显得特别矫情,他有点委屈,眼眶湿湿的,嗓音特别沙哑:“难受。”
这个时候的许闫几乎每一个动作都会无误的击中自己的心脏,心脏顿时被许闫的撒娇击的软乎乎的,眼底按耐不住的流露出溺爱:“乖,睡吧,我会一直在,睡一觉醒了就不难受了。”
许闫意识混沌的听懂了江淮的话,点点头,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