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甚至已经忘了是如何开的头。
只记得那天晚上，林嘉仪拿着手机哭了好久好久。
至于后来我问她为什么那天哭了那么久，我都以为她是觉得自己被欺骗了。
可她说，我把她当外人。
梁尹西“不是的。这样的事，我自己都没有理顺，一团麻。很糟糕。”
我懊恼地杵着下巴，眼眸低垂。
林嘉仪“你自己都没有想好，为什么还要一意孤行。最后这样的局面，两面为难。”
她捏紧手中沾过泪水已经有些湿润的纸巾。
林嘉仪“你太冲动了。”
她无语凝噎。
偏过头去故意不看我。
梁尹西“嘉仪，我......”
我想去牵她的手。
她微微转身，背对着我。
梁尹西“那你说。”
被林嘉仪这样一回应，我有些无力。
梁尹西“我该怎么嘛。”
林嘉仪“你本应该早些告诉我的。”
林嘉仪“等等，”
她有些紧张地回头盯着我，
林嘉仪“你上次和我打电话，是不是就已经和他在一起了？”
梁尹西“在一起的当天晚上。”
我羞赧地低下头。
梁尹西“怪不得。”
林嘉仪松开紧握我胳膊的手。
梁尹西“嘉仪，我真的......”
林嘉仪“下次遇到棘手的事告诉我好吗。”
她紧拧着眉，
林嘉仪“我不想当外人。”
那种期待的目光，我真的好久没见过了。
很美。
真的。
就像迪士尼公主期待你回答的神态。
这样的目光不可抗拒。
还有她说的话。
我只觉得都是我的错。
我也深信是自己真的错了。
梁尹西“嘉仪，”
不知道该怎么向她说头道尾，
现下只有一个想法，就是希望她能不走漏风声。
梁尹西“你能不能帮我保守秘密。”
她突然破涕而笑，
可讽刺到骨髓。
林嘉仪“好。”
她点点头。
—
从去年进公司一直讲到前几天送机。
她都没有开口做评价。
待我讲完一段时间后，她默默叹了口气，声音小得很合适，只有我们能听见。
林嘉仪“我觉得你爸妈肯定是不会同意的。”
梁尹西“所以直到现在我也没告诉他们。”
林嘉仪“我觉得啊，”
林嘉仪捂着嘴自己发笑，
林嘉仪“这件事哪怕被公之于众，也没有什么人会支持。就连他好兄弟也反对。”
以为她会说些什么好听的话，结果不以为然。
林嘉仪“只有我了吧。”
梁尹西“啊？”
我期待地看向她。
林嘉仪“我说，也只有我是支持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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