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着黑子向前走去,刚一出斜坡就被眼前的景象给搞懵逼了。
先描述一下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我们正处于这悬崖上方空间的西北角,这个角度对于我们来说是极其的友好,可以使人清楚无遮蔽的一览这里的全貌。
那我为什么会说自己被眼前的景象给搞懵逼了呢?这是因为我看到了那种令人匪夷所思的东西。
也不是说这东西有多么多么的恐怖,有多么多么的多离奇,而是这东西本就不该出现在这里。亦或说,这东西出现的太早了。
就像你去网吧打单机通关小游戏,刚一进副本,还没看见小兵的影子就被终极大boss给吊着打一样。毫无准备,最后的终点直接就空降到你的面前。
我看到了一具玉质棺材,以及棺材后的九道刻着铭文的石门。
红毛和王老头等人出来,看到这玉棺材,明显也愣了一下。
“哎……哎呦我去?这……这就是玉鱼?降病他老人家就躺在这里面吗?不对啊,这才刚刚进入降病墓,怎么可能一下就到了后殿?这也太快了吧……下次得吃伟brother了。”红毛不解的打趣道。
我也好生疑惑,看向身后的王老头,想听听他怎么说。却发现这王富贵的神情有些难以置信。
他什么都没说,示意黑子点燃墓室三面的长明灯,自己则走到了这玉棺材的跟前,仔细的端详了起来。
这里补充一下,为什么说要点燃三面的长明灯灯而不是点燃四面的长明灯。
这是因为我们的侧后方(也就是我们主观意义上的第四面),是一些残破建筑,连接着外面的悬崖——我们直接通过暗道来到了悬崖上方的内部空间里。
也正是因为这第四面是残空的,没有长明灯,所以王老头才示意黑子点燃三面的长明灯。
长明灯被点燃,火光一下就把这里映得通红,这里的景象更加清晰的展现在了我们的眼前。
这玉棺材后的石门前放置了九个盘卧的沙蜥铜像,个个神情诡异,怒目圆睁,看得人不寒而栗。
老子还真就摆脱不了这沙蜥了,我倒要看看这次的沙蜥像能搞出什么新花样来。
“刘——老——板。”王老头盯着那棺材看了几秒钟,突然叫我。听他的语气,应该是有什么事情要告诉我,我凑了过去,听他道:
“这不是玉鱼。这系一口玉人棺啦。”
“啊?玉人棺?”我不禁纳闷,这玉人棺不是西周的东西么?怎么会出现在汉代西域墓里?
“这的确系玉人棺啦,雷看这棺材上的花纹。”王老头说着,指向了这棺材上的雕刻纹路。
我刚才被这棺材给看懵了,倒是没有多留意这玉棺上的花纹,如今这么一看才明白——这上面的花纹极其样式都是玉人棺的制式,这还他娘的真是个玉人棺!
那这西周盛行的东西是怎么沿用到这汉代西域墓来的?这卢仙儿还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哎呦我去,乌龙了,乌龙了。你春儿哥我眼拙了呀,妈的,不行不行,出去以后一定要去保健保健眼力,对对对,去三环那里找Lisa做大保健……”红毛等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了过来。红毛听王老头这么说,一拍大腿根道。
我示意红毛不要扯屁,又仔细的看了看这棺材上的纹路,总感觉这纹路哪个地方怪怪的,但是说不出来,只好作罢。
“雷看这里,是不是人的头部。这里这里,是人的腿部,这个是……”
“哎……哎……哎呦我去?这男的是不是吃那K哎福C吃多了啊”黑子打断王老头的话,惊异道。
王老头被红毛抢了话头很不爽,刚想跳起来打红毛的脑崩就被红毛的后半句话给震住了。
“这……这……还真系……怎么会……”王老头显然也被这棺材上刻的花纹整蒙圈了。
我其实刚才就有这么的一个奇怪的感觉,经红毛这眼尖的一挑拨,这才发现这花纹的奇怪。
这玉人棺棺身图画上的男人,怎么会有女性的哺乳器官?
“哎呦我去,你说丫这风俗也太下流恶心了吧,还在这棺材上刻下这种既恶心又淫荡的图案,你说丫是不是变态啊。”红毛捂着嘴巴,做出一个要呕吐的表情说道。
哟,看来是黑子跟红毛说了这件事了,要不是红毛当时在昏迷,他肯定得恶心到吐出胆汁来。
不过,这是为什么呢?为什么要搞这样的一个花纹呢?其意义何在呢?我暗自觉得不对。
“我擦?这世界上还有能让春儿哥恶心的东西啊?真是活久见。”我想着这些疑问,觉得还是说个俏皮话活跃一下气氛比较好,于是打趣道。
“哎呦我去,丫可得了吧。行了,也别光傻站着了,站在这啥也想不出来,动手开棺吧,说不定里面就有我们想知道的答案。”红毛招呼黑子过来,拿出了工具。
也对,站在这里干想是没有用的,只有我们把这玉人棺翘开才能获取更多有价值有意义的信息。
就在红毛和黑子准备工具开棺的时候,我借机消化了一下刚才的潜在疑点——难不成,这种结合的行为方式是这鬼鲻国的某种下葬习俗么?这种风俗到底想要表达什么意思呢?我们无从得知。
“轲儿啊,你他娘的倒是来帮忙啊。”红毛把撬棍插进玉人棺棺盖与棺身衔接处的缝隙里,憋红了脸,大叫道。
别看这死红毛平时瘦弱得跟个竹竿一样,但是真到了事情上却真不狗熊。这棺盖经他这么一折腾,已经开始松动了。
玉是非常沉的,这死红毛没有黑子的神力,能搞成这样就已经很不错了。
我也拿了根撬棍,和红毛使出吃奶的气力猛得一敲,棺盖又移动了几分,露出一丝黑黢的缝隙。
“别动,我来。”黑子看着棺盖被翘开一丝缝隙,也不含糊,一把将死沉死沉的玉质棺盖推掉。
我靠,这黑子干脆洗手不干算了,去代表国家参加奥运会,举铁去吧。
“哎呦我去!好臂力啊小黑……我去我去?”红毛正要赞叹黑子的神力,却被棺材里的景象给惊傻了。
我也被眼前的这一幕给吓到了,娘的,这墓室里发生的事情小说都不敢写吧……我还好他娘的不是心脏病患者,要不然我早猝死在这里了。
这棺材底被打穿了!棺材里空空如也。一个大洞赫然出现在棺材的底部,向下连通着一条幽黑的隧道。
我第一时间就意识到,这棺材被人掏空了!
这就好比你费了很多心思去赢得比赛的奖金,最后你赢了却发现奖金被主办方拿来包小姐了的感觉一样。
但是我随及就发现不对,这洞内壁的铲挖痕迹的方向不对。这洞不是从外向里,猴子偷桃黑虎掏心般打进来的,而是从里面挖出去的。
难不成,是这粽子在里面待久了想打个洞出来串串门?我心想着,并不觉得这话俏皮,背后反而涌起一股寒意。
“刘……刘……刘老板,这这这……”王老头情绪有些激动,气得话都哽再嘴边说不出来了。
我把我的想法告诉众人,红毛看了眼棺材底的大洞,幽幽的说:
“这里面躺着的……会不会就是黑子说的,在通道里袭击我们的有鸡鸡的孕妇白僵猴子啊。这棺材下的暗道肯定连接着之前来的那个暗道的某一段。”
我想了想,点了点头。觉得也不是没有那个可能,这棺材底是木质的,就白猴子那个臂力,捶烂它再向下挖条洞不是分分钟的事么。
还有,就是大白猴子的两性结合身体和这个玉人棺上的花纹要表达的意思是相吻合的。这也大大增加了玉人棺的墓主人就是那白猴子孕妇的可能性。
我想着这个,脑海里突然就浮现出了在那需要爬行的通道里看到的小白猴子,那可能是大白猴子很久之前生下来的幼崽,通过这条隧道到了那里,正好被我们给撞见。
嘶——不会我们碰见大白猴子的时候,它已经在这里生下一个幼崽了吧?这个幼崽的出生时间无法考证,但是看那小白猴子的体型,它一定比后面那些喷射出来的以及被我踩死的幼崽的年岁要大得多。
那不对啊,它怎么没一股脑全生完呢?
我去,这种问题不能多想,越想越乱,越想越迷乎。
“有很大可能是,毕竟那白僵猴子的身体和这玉人棺花纹所要表达的表面意思相同。”我停止刚才的无意义思索,向红毛说道。
“粽子不会自己挖洞跑出来,除非是外界的什么变动使得这东西自己挖洞跑了出来。”黑子摸着皱起的眉头说道。
我点了点头,确实,黑子说的对。自古棺材里的尸体有尸变的道理,但这尸体哪有自己打洞出去的道理?肯定是外界的某个因素使得这尸体尸变然后打洞出去的。
但是这个外界因素现在是未知的。
我想着这个没有答案的问题,突然就联想到了另外一个令人极其难受的疑题。
这降病墓中为什么要放一口玉人棺呢?难不成这孕妇是降病的大老婆?(这里暂且默认玉人棺里的尸首就是那白猴子)
那他老婆也太憋屈了吧,最后还变成了白猴子。
我他妈想着就来气,想把降病从玉鱼里拖出来鞭挞成肉泥。
手电光打到这大洞里,里面也空空如也,好像就是一个从里面打出去的普通暗道,没有什么特殊之处。
“Boss!”就在我们这一筹莫展之际,那个佣兵头突然向王老头说道。
“There's something new here!”
王老头回身去看那佣兵头,佣兵头又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堆英文,我没有听懂。
“红毛,啥意思?”我矮了矮身子,低声问向红毛。
红毛正了正耳机,翻译道:
“老板,这里有新发现……”
我听红毛这么翻译,当下转身看向那佣兵头所身处的位置,发现他正站在那九扇门其中的一扇门前,指着石门前盘卧着的沙蜥像,神情激动的说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