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闻讯赶去,王老头一捻小胡子,向我娓娓道来。
王老头断断续续的说了很多,都是些零碎的信息。这些信息都由壁画的形势呈现了出来,我看着四周的壁画慢慢解读。
故事并不复杂,其中有很多是与斜棺部分雷同的。
话说,那日鬼鲻国天降陨石碎片。降病命人打造出了一副玉鱼,实则为一副陨石棺椁。打造玉鱼棺椁的边角料便被铸造成了双鱼玉佩。
“哎呦我去,降病脑子没问题吧。这么大块陨石碎片干嘛不行,非得造个棺椁。”红毛搔了搔脑袋,说道。
“降病曾向西域的占仆师占仆。占仆师预言了陨石的落地,及鬼鲻大将之死。他说这人死后不会长眠,会使害他者凋敝。蒙格乐死后,占仆师的话全部应验。降病害怕了,到处找能人异士寻破解之计。一个方士闻讯赶来,说用修玉鱼棺椁和为蒙格乐造墓的方式可破解其怨气。”黑子走过来,指着前面的一幅壁画说道。
“那双鱼玉佩是怎么一回事?它怎么能复制人体呢?”我问向黑子,但这次却是王老头回答的。
“这双鱼玉佩为玉鱼的附属品,也拥有陨石的奇异能力。只要皮肤触碰便可以复制人体啦!”王老头说道。
“降病利用了双鱼玉佩的特性,活生生的复制出了一个军队,并命名为鲻族。他不断的复制军队攻击其它的西域小国,终招民愤。”黑子说罢,点了一根烟。
烟雾缭绕中,我看向下一幅壁画。那是一个战斗的场景,其中有一个身躯很庞大的人在向后跑,应该就是降病。
“西域联军如同潮水般的袭击了当时鬼鲻国的都城上田。好巧不巧的是,双鱼玉佩失踪了,降病失去了军队的人力补给,鬼鲻军队没有抵挡住联合军的猛烈攻击,最终兵败。除了鲻族,降病其余的军队纷纷倒戈。降病退守内蒙地区。自此,鬼鲻国的传说便告一段落了。”黑子继续解说着。
我看着黑子,他眉头突然紧皱,但又慢慢舒缓了过来。这个表情变化发生的极快,但我还是将其捕捉了下来。
“他在怀疑什么?”我心说,但也没多想。
我内心闪过一丝不安,隐隐感觉哪里不对,却又说不出来。
“降病退守内蒙后,鲻族人数锐减,没人知道原因是什么。最后无疾而终在内蒙的那片区域。”
“哎呦我去,不对啊,这故事好乱啊。我们现在身处的这个斗到底是谁建的啊?这逻辑有问题啊。如果说这墓是降病建的,那应该是在兵败之前,那壁画上怎么会有病败之后的记载呢?”红毛急得跟黑子要来一支烟,也抽上。
被红毛这一说,我心中那块隐隐约约的疑虑才被调明——这壁画有问题!
王老头听完后却呵呵一笑,说道:
“此墓并非全为降病所建,而是那个方士建造的。时间也是在降病兵败后。”
“那降病为什么直到兵败才修筑这个墓呢?”我问道。
“呵呵呵。”王老头又贱贱的一笑,砸吧砸吧嘴,继续说:
“那个方士是有自己意图的,他想推翻鬼鲻国对西域的压制。造墓与造玉鱼不过系个幌子。目的就是为了转移降病的注意力,暗地里再联络各个西域小国攻击上田,再运用计谋偷走双鱼玉佩。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以至于此墓还没建造完成,降病就带着玉鱼逃了。”
“哎呦我去,那,那方士怎么又想起来重新修这蒙格乐墓了呢”红毛问道。
“降病死后,那方士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又重启了蒙格乐墓的修筑。”王老头说罢,指了指我们侧前方空了一块的壁画,继续说道:
“这些内容是那块壁画上的,被我割去了啦,偶发现双鱼玉佩也在里面。这才引出来这一系列事件。”
“那破解复制诅咒的办法是什么?”我问向王老头。
“嘿嘿,就系那块玉鱼!而玉鱼就在降病的墓里!就在内蒙永明城遗址的下面!”王老头兴奋的指着我们头顶上的两块壁画。第一张画的是两个一模一样的人进入了玉鱼,最后只有一个人出来。第二张画的是降病殡天,入葬古城地下。而那古城上的北印度法卢文写的正是“永明”二字。
我看到法卢文,想起那墓门上的文字,不禁吞咽了一口唾沫。
之前墓门上我看到的“刘轲必须死”应该只是我的幻觉,当时我的视神经就已经被麻痹了,阴差阳错之间才会看成这样。
“刘轲,刘轲。”黑子叫了几声我的名字,把我的思绪拉了回来。
“如果没有玉鱼你会怎么样?”黑子问道。
我明显感到嘴角抖了一下,说道:
“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