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暗里无头绪的行进是非常需要勇气的,我的眼睛什么都看不到,手电筒在这里就是摆设。
又接连试了几次照明无效后,说心里不怕是真的放der,那墓门上的衍生法卢文另我胆颤至今。
我们行进的十分缓慢,我的双手在面前的黑暗里胡乱比划着。混乱间,竟碰到一处墙壁。
“哎呦我去,这是个墓道!”红毛压低声音说道。
眼前的黑暗有些混沌,气氛压抑至极。手指在墓道两壁的凹槽处稍作停留,竟感到了一丝水流淌过。这些细小的水流散发着些许水汽。水汽的味道很呛,水流的触感也不像是纯净的泉水,手感很黏腻。
“血池?”我自言自语道。在这里我能想到最近的水源也只有血池了,也不知道血池的触感是本来如此还是搁这发酵了,恶心得令人不想再去触碰。简直就像是在黑暗中摸到一大把黏糊糊的鼻涕。
“哎呦我去,刘轲!这tm有壁画儿”红毛的声音从我前面响起。
“哪了?”我悄声问道。
“你自己摸摸旁边墓道壁的沟壑!是一个图!我能闻到,是泡烂的朱砂味儿!”红毛压低了声音。
“哎呦我去!你大爷的!”前面传来一声闷响,红毛反应很大。
“咋了红毛!?”我急忙问道,心说可别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哎呦我去,快趴下!前面的路变矮了!撞死你爷爷我了。哎呦”红毛在前面骂着街。
“你不是牛逼吗,你不是能嗅体辨物吗”要不是现在这环境不允许,我就要被红毛笑死了。
“哎呦我去,我又不是人肉雷达。刚才只是你春儿哥一个小小的失误,小小的失误。”我还在和红毛插科打诨。
“刘轲,你有没有觉得,后面一直有东西跟着我们。”我正矮下身子,准备钻到前面的墓道里,黑子突然冷不丁的说道。
我爬了进去,胡乱回应了黑子一句,心里有些发毛。
面前这段路真的很窄,窄到只能趴着通过。这他妈后面要是出来个不干净的东西,我们可就全歇在这了。
身下有许多小水坑,我的衣服被其全部浸湿,在黑暗里冷得我几乎抽搐。我艰难的在这个狭小空间里爬行着,身子底下的路坑洼不平,我像壁虎一样用下肢力量将我上半身拱起,再用手扒住前面的沟壑奋力向前。
也不知道在如此狭隘的黑暗里行进了多久,我一度认为我失明了,我开始怀疑我所处地的真实性。
不会我还停留在幻觉里没出来吧!我想到这就不自禁的发颤。
身下的水坑越来越多,我们由一开始的爬几乎转化为在浅水里游弋了。手被冰冷的水浸泡的起皮,几乎丧失了触觉。
我突然就感觉到后面好像有动静,一开始我以为是黑子的声音。但到后面我才发现,这声音竟然似同一个频率的!这绝非是人类可以发出的声音。一般的,每个人说话的声音都是不同的。之前在学习机关术的时候我特别涉猎过古法声音的古学,这种古学可以轻易的感觉到各个声音频率的不同。所以我对声音的频率特别的敏感。
后面绝对有一个东西在跟着我们!
我招呼红毛和黑子不要再继续爬了,我们伏在地上,我拿起了短剑。
吞咽了口唾沫,感觉脖子有些不对,肋间隐隐作痛。这要是能出去,那真得去医院挂号了。
有水流的滴答声响起,我一开始以为是那水流蔓延出来了。直到我摸了一把脖子才知道,那他妈的是我的blood在流!
疼痛闪电般席卷了我的全部意识,瞬间就躺在了水坑里。几乎是同时,一个摸着很扎手的东西腾空而起。
“啊!”我大叫一声,眼睛失明般什么都看不到,只能听见一阵混乱声。
黑子的枪声划破黑暗,弹壳四处蹦飞,场面失控了!
听枪声就能听出来,黑子已经很克制了。在黑暗的环境里黑子只能听着声音瞎打,我是真的庆幸子弹没有崩到我,要不然我可就真嗝屁在这了。
我捂着脖子,发现这道口子并没有伤到要害,但使我丧失了大部分的战斗能力,只能听见他们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大吼。
“左边!左边!刘轲!在你左边!”红毛在一边大喊。
我拼劲全力握起“要你命3000”向左边刺去。
“当!”短剑在黑暗中刺到了一个什么东西,感觉剑刃弯了一下,剑柄被弹开,虎口生疼。
我的身体被整个的甩了出去,脑袋撞到墓道顶,摔下来,肋骨和脖子撕心裂肺的疼。
“噗呲”就在这半秒不到的时间里,一阵金属刺入皮囊的声音传来。一捧粘稠腥臭的液体不要钱似的溅到了我的脸上。
那股冲天臭气差点让我把早饭都吐出来。
“呕——”红毛已经在一旁呕吐了,他的嗅觉异于常人,绝对忍受不了这种近乎变态的臭气。
水里的东西没有动静了,我痛苦的闭上眼睛,心想这回可是差点把我废在这。
摸了一把脸,脖子还在突突的冒血,如果不包扎的话我可能就真死在这了。
我睁开眼睛,还是一味的黑暗。我在水洼中寻找我的包,正要给自己包扎,突然发现不对。
隐约中我好像看到了自己的手指!
我登时就兴奋起来,胡乱摸到手电筒,拧开。
一束光闪了出来,我被强光照的睁不开眼睛。
“哎呦我去!我能看见了嘿”我看到红毛满脸是绿色的液体,就在我前面不到一米处。
“哎呦我去,轲儿,你受伤了!”红毛也拧开手电筒,向我这照来。
“一时半会死不了。”我向红毛招招手,黑子给我包扎着伤口。我疼的几乎背过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