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黑子这么说并不感到奇怪,只是开始琢磨建造这座陵寝的设计师是谁,以及他(她)这么设计的目的。
“哎呦我去。”红毛啧啧称奇,还在仔细的辨认着这些骨粉与尸油的混合物。
我看了一眼这些雕塑,心里不由得想离开这里。
走回那尊和田黄玉制的沙蜥雕像处。这座雕像离着刚才下来时发现的墓门很近,我一眼就能看过去。
将手电光照在那里,只看了一眼,我心里就像猫抓一样隔应起来。
我不敢确信我刚才看到的东西,只得咽了口吐沫,把手电筒的光收回。
平复了一下心态,心里想着刚才那个东西的模样,不由得又是一阵头皮发麻,我全身的血管都涨了起来。
“靠!”我大骂一声,心想你姥姥个腿的,啥玩意来了我照着它面门就是一刀。黑子有枪,不得把它突突成个筛子才怪。
我猛的一回头,惊起一身的冷汗。手电光瞬间就打到了那东西所在的位置,一个黑影唰的闪了过去——它好像怕光!
心里不由得窃喜,心想这回可让你爷爷我逮着你弱点了。
反手将“要你命3000”横握在胸前,将手电光的亮度调到最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个黑影消失的地方。
慢慢向前移动,一步,两步,三步。
与那墓门的距离越来越近,气氛也更加诡异阴森了。
七步,八步,九步,十步。
我停了下来,在黑暗中只有我手电光的范围是能看见的,我背后的空间自己是看不到的。红毛和黑子迟迟没有动静,我虽觉得奇怪但也管不上那么多了——现在距那黑影闪走的地方已经只有几步不到的距离了。
背后好像有风!阴堂风!
阴堂风可不是什么吉利的征兆,我咽了口唾沫,感觉耳朵上湿湿的。一种奇怪的感觉瞬间铺展开来——有东西在我背后舔我的耳朵!
冷汗瞬间就湿了我的衣服,也不敢动,全身只是不住的颤抖。
那个感觉转瞬间就弥漫到了脖子,肘关节,大腿,脚踝。
我一动不敢动,大脑飞速运转。短短几秒钟的时间里,一个东西从我背后舔了我一整遍!
我差点就被恶心吐了,感觉全身都弥漫着腐臭的味道。
慌乱之间我咬住了舌头,血液的味道在空腔里四散开来。我这才镇定了一些。
我已经做好回头就是一张没有瞳孔的骷髅脸的准备了。我将“要你命3000”反刃,迅速转身,反手就是一个螺旋刺。
我禁闭眼睛,不敢睁开半毫。本以为我会刺到一个什么东西,然后被它甩出去老远。最后在一旁的雕塑上英勇就义。
连死拼的准备都做好了。
可是我的短剑刺空,似乎后面什么都没有。
我诧异万分,睁开眼,发现我竟然不在刚才的耳室里了。
这个地方我从没来过,我好像从这座墓里出来了,但我知道,我肯定没出来。我绝对是被甬道给变哪去了
我没有多想,黑子和红毛自刚才就没有听见他们的动静,应该是也被甬道给带到哪去了。
摸了摸耳朵,发现没有什么粘液,不由得有些惊异。
面前是一座古庙,古庙的上方有几个诡异的神像用几根不知名金属吊着一尊超大的沙蜥。但这尊沙蜥像和我刚才见过的那只用和田黄玉做的不太一样。
这尊目测是由一种不知名金属做的,它泛着金属才会有的光泽,只是落了些许的灰尘。它有两只特大号的翅膀——说是翅膀,更不如说是两排外翻的肋骨。这尊沙蜥的头上好像还镶嵌着什么东西,是一个角。独角。
想走进古庙,可无论我怎么走,角度和距离也没有变化,我永远也只是在原地打圈。
那尊超大号的沙蜥背部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闪烁,我停住脚步,定睛去看。
是手电筒的光!
我有些兴奋,刚想去喊,却发现自己无论怎么努力也喊不出来。
话被憋在嗓子眼里,难受的要命。
忽然我就觉得好像哪里不太对,是我的衣服!
我的衣服并不是之前我下来的那一套,而是另外一套我从未见过的装束。
我艹!
不会刚才那东西舔我的时候把我衣服也给换了吧!太变态了吧也!
“等等,不对。”我心说不对,我也没感觉我被扒了个光溜然后换上这一身行头啊
我立刻感觉到了什么,不停的告诉自己这一定是幻觉。我想拿起手机照照我的脸,但是掏出来的是一个BB机。
“靠,这都什么年头了”我不由得骂娘。
一定是中幻觉了!我的记忆因为某个东西和另外一个人的记忆重合了。但我还拥有自己的意识,所以我不可以左右这个空间的发展
我被困在这一个时间点上了!
正要崩溃,就只觉得耳朵上的奇怪感觉又来了。可是我不能转身——在这个时间点上应该只允许我做不影响这个记忆的人的故事发展的动作。
也就是说,如果我转身,那么就会影响这段记忆的发展。
这样一推理,我就他妈的更想转身了。
“感受此刻的喧嚣吧”耳边突然响起了一个沙哑的声音
我被刀从后面贯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