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毛还在叽里咕噜的说着什么,谈吐芬芳至极,好像在和一个伙计讨论什么美女的问题。
黑子也被红毛扯了过去,参与他们的“论战”
我挑着“要你命3000”继续往前走着。
“刘老板,你那边没事吧”王老头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
“没事。”我应合着。
“你们到哪里了?”我说道。
“偶到了之前来过的地方了,一切安全。”
听他这么说,我倒是舒了一口。根据血池涌动理论来说的话,王老头的队伍能到主墓室,那我们的尽头也一定是主墓室了。
刚这么想完,又觉得哪里好像还是不大对。
嘶——卧槽!我忽略了空腔是不确定涌动的事实了!不由得暗叫一声不好啊。
这空腔空气涌动使得血池所属机关启动,血池机关是被空腔控制的!
我暗暗后怕,这血池机关只是一个幌子啊,看似是规律的,但实际上是被不规律空腔涌动而牵扯涌动的不规律机关。
玛德!空腔一变,是吉是凶可就没法说了。
“呼~~”真是她妈的是怕啥来啥,一阵空气流动的声音在甬道上方炸起,前面的甬道竟然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合拢!
“他妈的!快跑!”我大骂道
我们一队人就像一条被夹死的蚯蚓在越来越小的空间里向后蠕动着。很快甬道间的距离就容不得我们奔跑了。
看了看四周,发现上面隐约有空间,便大叫
“向上爬!”我反手将短剑插到甬道壁上,对讲机里传来了王富贵的声音,不过当时太混乱,我没有听清他说的是什么。
“哎呦我去,你爷爷我要被挤成番茄酱了!”红毛还再叽里咕噜的骂街。这要是去帮别人拌嘴绝对是一把好手。
“当”甬道壁上传来一声闷响。
“有人来了?”我强撑着逐渐闭合的甬道壁,抬头向上看。
一道白光,不,是一柄飞刀飞了过去,插进了上方的黑暗中。
“果然有空间”我兴奋地大叫,努力攀着甬道壁第一个爬了上去。
黑子一个引体向上翻上来后一把将红毛也拉了上来,几名伙计也陆续爬了上来。但大部分的人却都被甬道活活的挤扁了,我只得叹息一声——人各有命。
“唉,我要是早考虑到空腔这一不确定因素,这些人就不会死了。”我喃喃道,真心想抽自己一巴掌,做了这么鲁莽的事,现在非常后悔做出了啥也没想就分队探穴的决定。也不知道飞哥那边怎么样了,他可千万别再因为我死了。
我叹了口气,其实也没什么好唏嘘的,干死人生意就是这样,天天把脑袋挂裤腰带上过日子。
红毛拍了拍我,示意我不要自责,什么生死由天,什么什么哭了就不好看了云云。
我被红毛气笑,负罪心理也减轻了一些。
是啊,我们现在要做的事是活下去,而不是在这里自责过去的决定。倒斗是如此,人生也是这般。
“嘶,不对啊。”我转念一想,刚才那柄只指引我来到这的飞刀是谁的?我问了黑子和红毛,他们都表示不知道这飞刀是哪来的。
我将手电筒调至远光,这才发现我们所在的地方竟是类似机关装置通风口的背面。
我见过电影里许多特工在通风口里爬行的样子。不由得打了个激灵。
“喂,刘老板,刘老板?”王富贵在对讲机里不停的叫着我
我回应了一下,担心一直没在对讲机里说过话的飞哥等人,他们可能已经死在了甬道变动中了。
“你们联系到飞哥了吗”我问道。
“木有啊,一直联系不上他那边啊”王老头说道。
我心里闪过一丝不安。
我用手电环顾了一下四周,清点了一下人数,发现只有我们几个人了。不由得一阵唏嘘。
我将手机掏了出来,拍下了周围这些机关装置的模样。
“一二三,四二一”我喃喃的念道,研究着这些机关的排列。我之前为了做这死人营生,跟着一个老先生学过一些古机关术,虽然只懂一些皮毛,但还是知道不少这里面门道。
我看着这些机关控制总源的排列,心说只要能搞出它的规律,说不定就能找到去主墓室的办法。
“哎呦我去,日了狗了”红毛还在照常骂着街
“这里怎么会有个空间?”黑子问我
“这里之前应该是被遮盖起来的总机关的风口,但不知道什么原因那遮盖这地方的东西脱落了,这块地方就裸露出来了”我说罢指向一侧的小规模塌方。
“刘轲!”红毛叫了我一声。
我走到他的跟前。
“你看这个。”红毛招呼着我看向一个方向。
我正纳闷呢,却猛的看见,在这条长长的风口上赫然出现了一个狗洞大小的墓塞!刚才的小规模塌方应该就是挖这墓塞导致的。
所谓墓塞,其实就是一条盗洞,只不过和土夫子从外向内打的盗洞不同,这是从内向外打的盗洞。说白了就是工匠们在建造陵寝时给自己留的后手。一般的,在修筑完地宫后的工匠们会被活活闷死在那里,防止他们走透墓穴的位置。
不过这墓塞就是为了防止监工起疑心,与风口修建在一起,打通到地面。并在入口处用松土掩埋三分之一,逃命时再挖开。
不过这个墓塞确是完好的,这只能说明那些工匠没有逃出来啊
我想着这墓的凶险程度,心里有些发毛。
红毛正要去摸墓塞,我连忙摁住他的手。
“这有可能是机关,小心为妙。”
红毛不信,刚要去摸那墓塞就听见我们后方有气流涌动的声音
“快爬下!”我摁下了红毛,一股强大的气流差点没把我抛起来,但奈何这通风口太小,我撞到上面的石顶上。
我被这股气流吹得头疼,身体不受控制的上下翻飞,撞到四周的岩壁。
慌乱中,我好像看到了一把飞刀。尾部有红缨,插在黑暗的石壁上,末了刀柄。
“红毛!黑子!”我大喊着,风中有细沙,迷得我睁不开眼。身体被抛起又重重的落下,对讲机被甩飞,正被我压了个稀巴烂。
我是真心后悔当时图便宜没买个质量好的。
过了一段时间,红毛和黑子的声音才断断续续的传来。
“刘。。。轲!刘。。。轲!”他们在喊我的名字。
我被气流摁在地上,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