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严浩翔的人都知道,他这人一向散漫随便,你问他要女人要金钱,他心情好了都会给你。要说唯一的逆鳞,大概就是他这个龙凤胎姐姐。严薇是谁也动不得的,谁要是断了她一根头发丝,严浩翔会断了那人的命根子。
姐弟俩长得很像,只是因为气质不同,五官呈现出的感觉也就不同。荆复洲眼神常常是懒洋洋的,但是眼底藏刀,这种戾气体现在身上,会让人觉得他五官也跟着凌厉起来。而严薇性格柔和,外界的打打杀杀她向来不曾插手,所以同样长相立体,她更显得精致漂亮,却不咄咄逼人。
伸手关掉了电视,严浩翔有点霸道地命令:“好了,回去睡觉。”
“还不如不盼你回来,一回来就管我。”严薇伸手在他身上锤了一把,转身上楼。她今天也穿了一件蓝色帽衫,和停车场那个女孩身上的款式很像。随着她起身,严浩翔才发现她下身穿的也是牛仔裤,这么一看,两个身影就重叠了起来。
晃晃脑袋,严浩翔把那种奇怪的感觉晃掉,却还是忍不住问道:“你新买的衣服?”
因为他这句话,严薇露出了很无语的表情:“我已经穿了快两年了,你从来都没注意过?”
严浩翔失笑,摇摇头,催她快去睡觉。
第二天,严浩翔接到电话,越南的那批货走得很顺利,这就表明那个下下签并没有给他带来什么影响。坐在办公室里,他看着墙角供着的佛像,伸出手,食指向前,拇指竖起,模仿着枪的样子:“啪。”
那天,贺峻霖带着人把办公室里的佛像搬出去扔了。
也是那天,停车场里的女孩没有来。离开的时候严浩翔习惯性地往那边看了一眼,原本该站着人的地方空空荡荡,好像从来没有人出现过。
有点诧异,严浩翔微微眯起眼睛,那种刚刚被他自己压住了的坏情绪,又一点点地漫上来。他伸手摸出烟,贺峻霖已经很有眼色地递来了火,烟雾吸进肺里,严浩翔的眉头才微微舒展。
早就看出了他的心思,阿洋回头半开玩笑地问了句:“翔哥,感兴趣的话,帮你查查那小丫头?”
“不用。”严浩翔伸手掸掉烟灰,“清清白白的小姑娘,就别糟蹋人家了。”
这话要是让鼓楼里那些女人听了,估计要作出天去。不过严浩翔说的也没错,那些女人个顶个的都是自己贴上来的,只把鼓楼当成自己衣食无忧的笼子。严浩翔从没表现过对谁有多么好,偶尔的偏爱也更像是主人得了新宠物的新鲜劲儿而已。生活在这样的温柔乡,对于强抢民女这种事,他自然是不屑的。
再说,那女孩明显对他并没有什么兴趣,严浩翔被女人们哄习惯了,肯定不会做那种倒贴的事。
既然老板这么说了,贺峻霖也就不好再说什么。几年的时间他大概摸清了严浩翔的脾性,他说不,就一定是不。做手下的,最忌讳自作聪明。
车子缓缓驶离停车场,不久之后,有一抹身影从柱子后面走出来。她生着一双细长的眼睛,眉目明明都是冷清的,但配上微微翘起的唇,就给整张脸平添了一丝艳丽。
“何朝朝!”有人在喊她,“你今天怎么没站在原来的地方啊,我找了你半天。”
被叫做何朝朝的女孩回头,冲着来人笑了笑:“最近总碰到一个人,觉得奇奇怪怪的,就躲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