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雨跌跌撞撞的走了几步,使劲的往后拖住白素衣,想抽回自己的左手,却怎么也抽不回。白素衣的劲很大,秦羽估计白素衣的力量要超过一个两百斤重的大汉。
秦雨只好跟着白素衣,向破宅子深处走去。废旧瓦片和砖头在脚下,发出咔嚓咔嚓的响声,回荡在空寂的黑暗里。秦雨感觉自己仿佛走在一个陌生的世界,或者是地狱的门口。
白素衣脚不沾地,半飘在空中,悄无声息的走在前面。
秦雨“白姑娘,你要把我带到什么地方?”
白素衣“到了你就知道,走快一点。”
秦雨“破宅子里面什么都没有,也不知你带我去干吗呀?”
白素衣“快走吧,别说话。”
秦雨“我白天去过里边,还在里边翻过瓦砾,什么东西都没有。在最后边的高墙下,还碰上了一条花斑蛇。”
白素衣“蛇?是不是一条乌紫色的,长着铜钱似的花纹?”
秦雨“是的,你也遇上过它?”
白素衣“咯咯,它是我的朋友,名叫小紫,我给取的名。”
秦雨“你胡说,蛇是冷血的,根本不会有情感的,怎么能够做朋友?”
白素衣“小紫就是我的朋友,它很乖的。你再说它不好,我就唤它来咬你。”
秦雨“别,别,我不说了。那个小紫太可怕了,那天它伸吐着蓝色的信子,昂着头对着我发出嘶嘶的声音。我当时吓得都快尿裤了。”
白素衣“咯咯咯咯……”
白素衣的笑声很好响,清脆又纯净,好像清晨画眉的鸣叫。秦雨借助小电筒微弱的光芒想看清楚白素衣的面容,试了好几次都没能如愿。白素衣轻飘飘的,像一张剪纸人一般浮在空气里,面容模模糊糊的无定形,却在秦雨的脑海里留下了一个美的概念。她像某个熟人,又比某个熟人要单纯:她像某张美人画像,却又比画像鲜活。她可以是任意一个女孩,却又没有女孩出入于现实的世俗性特点。总之,白素衣是一个经得住想象的女孩。
秦雨“白姑娘,走慢点,我都差点跌倒了。”
白素衣“哼,真是没用,还长得这么高。”
秦雨“我……你……,你说话太打击人了。”
白素衣“咯咯咯……我提着你走。”
秦雨“别,我还是自己走心里踏实些。”
白素衣“那你就跑起来,小紫在小黑屋子等我呢。”
秦雨“我不跑,万一跌倒了碰在砖块上,会受伤的。这大半夜黑灯瞎火的,这个求救的都没有。”
白素衣“没事的,跌破了手脚就呆在我的小屋子里。”
秦雨“姑奶奶,我明天还要上班的,要挣钱养活自己。”
白素衣“你为什么要养活自己?我就不会的。”
秦雨“白神仙,你是神仙可以不吃不喝,而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白素衣“人吗?你是不是也干过坏事?”
秦雨“说什么呢?你是侮辱我的人格。我从不对别人使坏,连起那个心都没有。”
白素衣“人格是什么东西?它好玩吗?”
秦雨“唉,你和我是不一样的,说了你也不懂。”
白素衣“有什么不一样的,还不是鼻子眼晴放在一块面块上。”
秦雨“呵呵……我表示服你了。人格是我们人用来圈住自己行为的准则,不可以玩的。如果一个人要玩,就废掉了。”
白素衣“哦,我不明白,我想什么就干什么,但是我没有害过一个人,连猫和猫都没害过。”
秦雨“我看得出,你很善良的。”
秦羽现在可以肯定,白素衣就是传说中的那种存在。老人们口中的那些异类存在物,就是出来对人们作恶的。白素衣却更像一个邻家女孩,不谙世事心底纯洁。
秦雨“白姑娘,还有多久呀。”
白素衣“走过前边那一面最高的破墙,再过一个小门就到了。”
秦雨“我手机快没电了,等一会怎么回家呀?”
白素衣“回家?家又是什么东西,好玩吗?”
秦雨“又来了,尽问傻问题。”
白素衣“秦雨,你竟然说我傻,我要收拾你一下。”
秦雨“别乱来哈,我明日还要早起的。”
白素衣没等秦雨话音落下,就一手把秦雨提了起来。秦雨被吊在了空中,衣服呃住了脖子,使秦雨很难受,猛然的用力都挣脱不掉。
白素衣又突然放开手,秦雨叭的一声跌坐在瓦砾上,都被跌得眼冒金星了。
秦雨“哎哟,哎哟,痛死我了。你不明白地上全部瓦砾吗?”
白素衣“哼,看你以后敢不敢说我傻了。”
秦雨“我的屁股都摔成两瓣了,今晚都无法睡觉了。”
白素衣“咯咯咯……要不让我再摔一次,你就不痛了。”
秦雨“行了,我自认倒霉好了。”
秦雨和白素衣走到一间小屋子前。小屋子是用黑色的油光石垒砌而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