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次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弗兰林了。
不过无所谓,快要结束了。
迄今为止所有的事情都会划上句号。
不管是什么样的,全部都无所谓,没有任何意义。
为什么不参与食血蚊虫和拿着驱蚊水的腐朽猴子呢?大概就是这个原因吧,他们不能指望一条想安安静静沉眠的蛇去掺和什么无聊且无意义的战争。
我唯一能为这些所谓的黑暗同袍做的一件事,就是挑选蛇族的一位,如果它对协助长毛犬们抗争人类感兴趣,或者是憎恶人类,那也是它的选择。
至于那些吸血鬼会不会拉拢到它,以何种手段拉拢到它,这就与我无关了。
那么,要不要最后再去一次,心平气和的享受愉快的下午茶时光。
还是算了吧,派因那个魂淡可没这么容易放弃,虽然不知道他在执着于什么,是在渴慕我的真正死亡吗?那他很快就会看到,只不过——
这死亡不是他带来的。
接下来的几天,我在Malkavian族的驻地里睡了一大觉,等醒来后是天空还是昏暗无光的,弗兰林来到我的房间,携卷着一身血气,我的怒气在香喷喷的糕点下就没有多少燃料供它燃烧了。
不得不说这家伙还是挺识相啊。
“卡莫底桑大人,甜品好吃吗?”
“没有公司附近那家甜品店好吃,结果怎么样?”
我勉为其难接受了这份来之不易的甜点,并开始好奇即将来临的战争。
教会与黑暗生物的战争。
人类与吸血鬼的战争。
光明与黑暗的战争。
无聊而虚无的战争。
“目前,还是暗域这边占了上风。”
弗兰林用手帕擦拭着手上的血,温热的,尚存余温的血液。
这只手在不久前捏碎过好几个人类的心脏,他感受着其中的跃动,将其掌握在掌心然后毁灭。
“有个叫萨奇的血猎,他是血族和人类的孩子。「1」”
“他杀了我们不少人,听萨菲尔说那家伙厌恶血族,就是不清楚他知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东西。”
“讷,卡莫底桑大人,您认识一个赤发红瞳的女人吗?”
我对他的话向来都是左耳进右耳出的,但如果是问题我还是会回答的。
“没有印象。”
“啊,也是,毕竟是卡莫底桑大人,怎么可能会记得微不足道的存在。”
弗兰林又开始他那嘈杂的讲述了,我面无表情的闭上眼。
要不拔了他的舌头,反正不会死掉。
“但是,大人,那个赤发红瞳的女人自称warfare。”
话还没说完,弗兰林就感觉自己的脖子被人拽住了。
生命遭受威胁的窒息感令他感到愉悦,尖牙不自觉的生长,他冲着那张满是杀气的脸露出一个笑容。
“你要杀死我吗?大人。”
他抓住我的手往下放,放在胸口早已死寂的那心脏存放之处。
“血族不会呼吸,砍头不会死亡,您可以挖出我的心脏,让我陷入永恒的安宁「2」。”
说到最后,他的语气越来越激动,就连死尸般的脸上都浮现了红晕。
我用力甩开弗兰林,冷眼旁观他摔在桌子上,玻璃制成的脆弱杯盏碎成一地,划破苍白的皮肤,血液顺着纤细的手腕滴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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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父母一方为人一方为血族
「2」你见过会呼吸的尸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