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里,一个衣着单薄的妇女一手拖着一个行李箱一手拉着一个小女孩。
正是隆冬,更令人发指的是,小女孩竟然只披着一件单衣。
女人红着眼地向前走着,看着还只有五六岁女孩因为跟不上而开始默默抽泣,却没想到遭到了女人的咒骂,
“扫把星,我沦落到这个地步,与你脱不开干系!”
——
田与裴又做噩梦了,她感觉自己一会儿置身于冰天雪地的街道,一会儿又跌落进深不见底的海洋。不管是冷气还是海水,都精准地钻进她的衣袖与鼻腔。她呼吸不来了。
梦里的她绝望的地闭上了眼,而现在的她惊恐地睁开眼。
田与裴又是这个梦……
田与裴泄气似的靠坐在床头,她看向床头柜上的钟,午夜12点。
电话铃声响起,是陈奕迅的《我们》。
田与裴拿起手机,这么晚了,谁会给自己打电话?
可当她看轻来电显示后,她的表情比先前噩梦惊醒更为惊恐。
是他的电话。
她颤抖着手接起,
田与裴喂?
金泰亨宝贝,给你30分钟,夜色302包厢,我想你了。
挂掉电话,一股冷意从心头蔓延至全身。
赛过飘雪严冬的冷空气,赛过深渊巨口的海水。
看似亲密暧昧的话语,却是实实在在地给田与裴当头一棒。
如果这也是个噩梦就好了。
可田与裴清醒地告诉自己这是现实。
就在刚刚,金泰亨用哄女朋友的语气对自己下达了不可忤逆的命令。
——
午夜十二点半,好多人应该都已经到达了梦境深处。
可对于夜色来说,二世祖们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田与裴踩着点推开了沉重的包厢门。
她一眼就看见了被众人围坐在中央,邪笑着喝着酒的金泰亨。
他似乎也一眼就看见了自己,放下手中的酒杯,好整以暇地看着站在门口不知所措的田与裴。
暧昧的眼神在田与裴身上流连,他的目光停在了田与裴脖颈下那一片雪白的肌肤。
田与裴知道金泰亨的口味,每次金泰亨传唤自己的时候,她只要裹得严实一点,都会被金泰亨无情地讽刺,
金泰亨裹那么紧干嘛,为了遮吻痕吗?这衣服下面不知道是一副多肮脏的身躯呢。
可是夜里有些冷,田与裴还是在黑色深V连衣裙外披了一件黑西装。
周围的声音小了下来,都像看笑话一样地看着田与裴。
音乐声下人们的语言开始肆无忌惮,
“真的说来就来,还真是金少爷的狗”
“看她穿的,欲拒还迎似的,不知道勾引谁。”
这些话一字不落地飘进了田与裴的耳朵,她深吸一口气,又不是没听过。
她妩媚地笑着靠近金泰亨,金泰亨边上那个小子便识相地往边上一挪,恰好留了一个不大不小的位置。
金泰亨既然来了,那就好好玩玩呀。
刚落座,金泰亨磁性的低音炮便在耳畔响起。
田与裴脸上的笑意僵了一下,随后又恢复如常,
田与裴还得感谢金少的盛情相邀了。
说着她拿起酒杯,努力克制住自己手的颤抖。
快到嘴边了,就在田与裴打算一饮而尽时,一只手抓住她手中的杯子,一把夺过,放回了桌子。
骨节分明,那只手的主人就是金泰亨。
田与裴有些疑问地看向金泰亨,对方的眼中是玩味和愉悦,田与裴太了解金泰亨了,他又要恶作剧了。
是把酒倒在自己头上呢?还是让自己喝更烈的酒?田与裴在心里猜测了99种,只是这一次,她都猜错了,金泰亨用了第100种。
——
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