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全员到齐,可以说目前是风平浪静,但谁也不知道这平静下是惊涛骇浪。
晏之继续喝着酒,仿佛一切都与她没有任何关系,她只是个看戏人。
“须弥能派出太子,是盛阳之幸,朕敬你们一杯,以示盛的重视。”明明只有七八岁的奶娃娃,别家孩子此刻正在父母的怀里撒娇,容嘉述却已有几分帝王之相。
“谢陛下。”韩星延漫不经心的举起了酒杯,向容嘉述把酒杯轻轻颠了一下,以示碰杯。
没有半分和睦的语气,有的只是狂妄之气。
容嘉述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按照流程继续了下去。
“长闽,你说我们是不是该给须弥皇帝提个醒?须弥太子韩星延,自幼天才,在天赋上无人能及,但他太狂妄了,目中无人可不能当一个好皇帝。”晏之端着酒杯,在陈述着一个事实。
“我就说是,那便是。”长闽没有自己的观点,在他的意识中,有的只是服从命令。
“无趣。”晏之轻哼了一声。
接风宴就这么进行着,没有半分波澜,只不过不该出现的人出现了——叶太后。
盛阳太后,叶依兰,三十出头,是个美人。华贵之气是骨子里的,端的是清冷高贵。育有一子一女,子为平王容子骞,女为灵永公主容碧晴。是先帝的续弦皇后。
“皇帝,哀家近日,甚是思念子骞,可否让他搬来寿安宫陪哀家几日?”叶依兰虽是平王生母,但贵为太后,不可多与朝廷之人过多牵扯,自容嘉述登基,平王不再居住于宫内。
人在屋檐下,她不得不低头。
“三日不可再多。”容嘉述回复着,他是不喜这个名义上的嫡母的,但也保留着她该有的面子。
当然,他们的对话听见的人为数不多,他们也没有过大声。
“哀家明白。”见达到了目的,他们也没有过多的交谈。
正当所有人都以为这场宴会就会这么平静的过去时,意外还是发生了——
“太子殿下,我是盛阳的商人,我是个盐商,我想与殿下合作。”突然冲出的男人,跪在韩星延在面前。
“哦?那孤凭什么要与你合作呢?”韩星延是不屑的。
“太子殿下,我这儿有细盐,你看,这就是细盐,这种细盐比粗盐更加入味,我有技术,可以把它们制造出来。”男子从怀里掏出一小袋像糖一样的盐,摆在了韩星延面前。
这个举动让在座的盛阳人都有些尴尬。
“那你为何要与孤合作,而不是你们盛阳的陛下呢?”韩星延颇为打趣的问道,但其他人都明白,这打的是盛阳的脸。
“哼!他们不识好歹,我找上门要与太尉大人合作,让他帮忙引荐,他却让家丁把我轰出去了,说我信口雌黄,我明明都把盐摆在了他面前!”现在的商人回忆起,还是咬牙切齿。
“把他带下去,找人验一验他手中的东西。”韩星延嗤笑了一声。
“陛下,臣冤枉,臣没走,陛下不要听那个小人的挑拨之言啊!”背点名的太尉大人,忙叫冤枉。
“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容嘉述现在不想理他,只是颇为尴尬的对韩星延说道:“太子殿下见笑了。”
呵,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