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挂断的时候南方把北方叫住了:“北方。”
“嗯?”
南方叹了口气,声音低下来:“你今晚上那些话吧,前半段儿我挺能听进去的,后半段儿我听着就跟那些不入流的小痞子说的屁话一样,听着真难受,得了,我挂了。”
北方随手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又伸手拦了一辆的士,坐上去后报了地址就开始发呆。忍不住的去想南方,想南方说的那些话。
所谓的前半段和后半段,南方到底是怎么划分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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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倚着身旁的人笑得像是十分开心,不知疲累地一杯杯惯着酒,却还是觉得脑子清醒得烦人,清醒的浮现北方的音容笑貌,还有北方今晚说的那些话。
最后好容易觉出些晕眩,他满意地倒在一边,任凭大脑天旋地转,然后身上一阵阵发烫,又像是烫醒了一点他迷离的意识。
挣扎着抬起手摸向额头,好像是有些发烧了。
南方挣扎着起身,在一堆酒瓶中间摸索出了手机,打电话让住在附近的同事过来帮他一下。
南方想着北方今晚的话,仰起脸靠在靠背上,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把刚才硬要带自己走的人给骂跑了。
同事赶过来把南方安排在了附近的一家宾馆里,随后给他扔到床上,未了又交代了几句。
南方迷迷蒙蒙的,眯着眼道了谢就把人打发走了。
他突然想起自己之前发烧的时候,硬逼着北方请假,还逼着北方给他做饭。
北方那次只煮了一锅白米粥,结果还都是糊味儿。
想到这儿,南方没忍住笑了出来。
睡着之前,南方轻轻骂起来:“怂包,傻逼,说他妈找谁,你不是人吗?”
半梦半醒间,南方觉得一侧脸颊微凉,恍惚着重叠了记忆,还以为又是北方在自己身边。
就像那次他发烧时北方的小动作一样。北方一直以为自己不知道,其实他当时昏昏沉沉的闭着眼休息,睡不太着,什么都知道。
可当南方睁开眼,才发现是压住了自己随手取下的手表的表盘。
冰凉的触感和北方的唇一样,可又少了些温暖和甜腻,还有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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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次谈话之后,南方就开始有些刻意地去掩盖一些事情。
北方也想过当成重新再来,忘记那天发生的一切,就当那些话他都不曾说过,他想重新让南方放下心防,就像从前一样。
只是有些事情终归是不一样了。
比如南方在心里彻彻底底地放弃了安定,在越来越多的,各色各样的人之间游刃有余。
北方的劝阻一天比一天少,从一开始的反应激烈到后来的沉默接受,大概是得不到回应的尴尬和失落让他也有些不舒服。
就这样过了好久,三个月后,北方忽然跟南方说他妈妈也要过来了,所以会搬出去,重新找个地方和妈妈一起住。
南方当时答应地很痛快,还说有时间可以带着他和母亲一起认识一下,吃个饭,感谢这段时间北方的照顾,顺便还祝了北方别被母亲催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