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今天正值元宵节，恰好是太子携太子妃到承天门布钱，与民同乐的时候，发生此等大事自当又会在朝廷上引起一阵轩然大波。

沈殊看着沈夜低头思索半响，许久未曾说话，也不再问他，随即让他回去。

沈夜刚推门准备出去，似是突然想到什么，又折返了回来。

沈夜父亲

沈殊还有什么事吗？

沈夜我先前已经让皎皎回屋了。

沈殊嗯。

沈夜看着沈殊一直低头写信，又开口道。

沈夜还有您下次别再让她跪在前院了。这凛冬时节，院子里太凉了，她一个小丫头，身子吃不消，况且府里还有这么多下人，孩子大了你也得给她留点面子了。

沈殊她要是知道自己还是个姑娘，就不会一天到晚就想着怎么溜出去，到处惹事了。她要是顾及自己的脸面，就不会去钻狗洞。

沈夜听到钻狗洞，忍不住轻声笑了出来。

沈殊看着他。

沈殊还笑，就是你把她惯坏了。

沈夜没接话，躬身告退。

沈夜那父亲我退下了。

沈殊走，走，走。

沈夜回到自己的房间后，便在想先前在书房父亲说的承天门失火的事。直觉告诉他这件事没看起来这么简单，或者说是没大家猜测的那么简单。

沈玉第二天一大早就起来了，她从小在她爹的训练下体格就不错，这次睡一觉就又精神充沛了。

一踏进饭堂，就看见沈殊、沈夜、李瑶已经坐在饭桌前喝早粥了。

沈夜抬眼，温和地看着她。

沈玉我已经没事了，哥。我现在恨不得马上喝两大碗粥呢，饿死我了。

沈玉说完就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刚坐下就听到沈殊“哼”了一声。

沈殊你还知道饿呢？下次你要是再敢偷溜出去惹事，我……

沈夜父亲，快喝粥吧，等下您还要上早朝呢。

沈夜出声打断了沈殊。

可偏偏沈玉这丫头就是嘴快，欠收拾，才过了一晚就忘了昨天的教训。

沈玉那我箭术，还有爬墙那些小伎俩不都是跟您学的吗？

沈殊我那是教你爬墙吗？你看的那些书里管轻功叫爬墙？

沈玉不说还好，一说沈殊就气得不行。吃早点的心情都没有了，起身离开上早朝去了。

李瑶搁下勺子，摇头轻声道。

李瑶你啊你，还是少说点吧。怎么一碰上你爹，两个人就没完没了呢？

沈玉我知道了，娘。

沈玉嘴上答应着，心里压根儿就没在意。

三个人沉默着喝完粥后离席，下人把饭桌收拾好，李瑶回房。她约了王府和朱府的夫人晚些时候推牌九。

沈玉和沈夜也一起去了书院研习功课。

赵轩沈兄。

沈夜巡声看去，看见赵轩和他的书童在不远处。

沈夜走上前去和他打招呼。

沈夜赵兄，早啊。

赵轩嗯。那位是？

赵轩目光微微瞥向沈玉的方向，沈夜才意识到沈玉那丫头常常逃课，赵轩有时也不在书院，两人应该是还没见过面。

沈夜哦，不好意思，忘了介绍了，那是家妹沈玉。

沈夜看到赵轩挑了下眉，当下反应过来，莞尔道。

沈夜就是那天晚上那个丫头。

两人相视一笑，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