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怜背着一大包破烂坐上车去。坐上去才发现,高高的稻草堆后,早已经躺了两个人。
少年上身遮在草堆之后,支起左腿,驾着右腿,似乎正枕着手臂躺在那里小憩,看起来甚是悠闲自得,这般惬意姿态,倒是叫谢怜蛮羡慕的。
少女则是百无聊赖地躺在少年身侧。一声紫衣衬得她娇俏可人,裙摆的暗纹上,用银丝线绣满了竹子。见谢怜上车,就抬起了一张小脸,冲他微微一笑。
这倒是让谢怜一愣,脑中快速地闪过谢娴的模样,心口一痛,便是对谢娴点点头,兀自坐下了。
……
谢怜好吧,其实仔细想想,武神和破烂神,也没有太大区别。众神平等,众生平等。
这时,从他身后传来一声轻笑,一声冷笑。
花城是吗?
花城人们口上自然是爱说众神平等、众生平等了。但如果真是这样,诸天仙神根本就不会存在了。
这声音是从车上的稻草垛后传来的。谢怜回头望了一下,见那少年人还是一派慵懒地躺在那里,没有起身的意思,大概只是随口插了句。
谢怜你说的也有道理。
他继续低头看卷轴。
谢怜既是水神,又为什么会兼掌财运?”
谢娴商队行商运货,重头都从水路走,所以上路之前都要去水师庙烧一炷高香,祈求一路平安,允诺回来如何如何。长此以往,水神才渐渐兼掌了财运。
少女细心地解答道。
谢怜竟是这样吗?有趣,想必这位水师是位很厉害的大神官了。
谢娴嗯,水横天嘛。
听她语气,似是不怎么把这位神官放在眼里,也不像是在说什么好话。
花城船从大江过,是走还是留,全凭他一句话。不给他上供他就翻,挺横的,所以给他送了个诨名,就叫水横天啰。跟巨阳将军、扫……差不多意思。
谢娴怒瞪了他一眼。
谢怜这两位朋友,你们年纪轻轻,知道的倒是蛮多的。
花城不多。闲。有空瞎看看而已。
谢怜那,这位朋友,神你知道的多,鬼你知道不知道呢?
花城哪只鬼?
谢怜血雨探花,花城。
闻言,这少年低低笑了两声,终于坐起了身来。他一转首,谢怜蓦地眼前一亮。
只见这少年约莫十六七岁年纪,衣红胜枫,肤白若雪,双眸明亮如星,含笑斜睨着他,俊美异常,神色间却莫名有几分野气。黑发松松束着,略有些束歪了,看起来极为随意。
二人正穿过那如火炽艳的枫林,枫叶片片舞落,有一片落到了这少年肩头。他轻轻一吹,吹落了枫,这才抬起头看他,似笑非笑地道。
花城你想知道什么?尽管问。
……
花城怕什么?若是我,骨灰送出去,管他是想挫骨扬灰还是撒着玩儿?
谢娴挑眉看了花城一眼,沉默不语。
谢怜那你可知道,紫竹娉婷,卿妍。
谢娴知道,你想问什么?
谢怜听说,她和血雨探花走的很近?
谢娴嗯……差不多吧,目的相同罢了。
谢怜什么目的?
谢娴找人。
谢怜他们是朋友吗?
不是,是亲戚。
谢娴应该算合作伙伴。
谢怜噢……
显然,他对这位紫竹娉婷并没用对血雨探花那么好奇。
谢娴……(哥哥,双标是病,得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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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菲快让我看到传说中的姨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