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彦没有想到,事态会发展的这么快,完全不给人喘息的机会。解童在查了两天后,才知道这件事是由萧泰和英恭亲王一手策划。但解童也怀疑,即使是那两人策划,事态也不会发展的这般快,眼下,似乎所有的证据都已经将文皓的罪证坐实。
在解童夜间翻进相府去见文彦并将自己查到的事情告知的时候,文彦叹了口气。
“这件事就这样吧,再查下去估计也改变不了结果,现下你要做好最坏的打算,倘若我大哥一旦最终定罪,定是当斩,或许大嫂和宇儿也会受到波及一并问斩,届时,你就带着梅侍劫狱,实在不行就劫法场。”
解童看着此刻的文彦,知道这几天面前这人已是心力交瘁,或许,长这么大,文彦从未有过如此的无助,就像被人按在砧板上的鱼肉,动弹不得。
文渊在得知事态的动向后,带着人去了长公主的院子,因为动静不小,也惊动了待在松苑的文彦。文彦与解童立刻赶到了长公主的院子,而后就看到了接下来的场面。
文渊跪在地上,仍旧是一副苦苦哀求的样子:“母亲,求求您,您就出手救救皓儿吧,这件事已经发展到这个事态,您如果再不出手救他,那他就只有一死了啊。”
端淑长公主仍旧坐在上面,不为所动,“渊儿,你也知道,那丹书铁券是我文家最后的护身符,如果现下拿出来了,那我们文家就真的完了。”
文渊仍旧想做最后的拼搏,“母亲,这孩儿也知道,儿子知道您这是为了文家,为了儿子,可是,皓儿也是我的孩子啊,我不能因为我自己就舍弃了他啊,我做不到。”说到这里,文渊拂了一把脸颊的泪水,他站起身:“母亲,今日您没有选择,如果您执意如此,那就莫怪儿子无礼了。”说完,文渊一挥手,身后的人便冲进长公主的房中,将丹书铁券拿了出来。
“母亲,你我都知道,圣上要的是什么,只要满足了圣上的心意,这件事自然也就过去了。今日,儿子就得罪母亲了,待救出了皓儿,儿子再来向母亲赔罪。”说完,文渊跪在地上向长公主磕了个头便退下了。
文彦侧头看了解童一眼,现下他也知晓,为什么事态会发展的如此快,原来背后是圣上在做推手。他没进去安慰长公主,看了一眼后便带着解童回到了松苑。如果事情的发展真的是这样,那么劫狱或者劫法场就不会有了。
第二日,一连十日未上朝的文渊起了个大早,他正经了衣冠,站在院中看了一眼还未退下的明月,然后叹了口气,“出发吧。”
朝堂上,文渊手持丹书铁券跪在殿中,“启禀陛下,罪臣深知犬子有罪,其罪当诛,但罪臣恳请陛下念及罪臣一家多年来为朝廷效命的份上,今日,罪臣奉上先帝御赐丹书铁券,恳请陛下饶恕犬子之罪。”说完,文渊俯身趴在地上。
萧靖见事情的发展已经达到了自己心中所想,他会心一笑:“爱卿严重了,既然爱卿拿出了先帝御赐的丹书铁券为文侍郎求情,那么朕也不得不作出让步。但是文皓所犯之事情节恶劣,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现免去文皓兵部侍郎一职,发配去十荒城,服役二十年,家眷随行,期满后方可回京,府中财产没收充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