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文彦便回到了相府,在进府的时候还见到了一同回府的祖母。文彦赶忙上前扶住了祖母:“祖母怎么从承恩寺回来了。”平日里,端淑长公主一般都待在承恩寺吃斋念佛,除了一些特殊的节日会回来和家人聚聚,其余时间都待在承恩寺里。“难道是,圣上...”
文彦的话没说完,端淑长公主便握住了文彦的手,“进去吧,外面有风。”
文彦搀扶着祖母来到父亲的院中,文渊自从文皓的事情后便待在了家中,圣上嘱咐事情没水落石出之前,一直不用上朝,同样的还有赵彬。姜家人远在西北,但眼下姜府仍旧被萧靖严格监视起来。
文皓一事由萧靖交给了刑部尚书冼从山来调查,南振海和萧泰得知最终调查人的时候心下都不由一笑,冼家现已不同于往日,在朝中也就冼从山一个,他的长子冼安然从商,次子冼星河仍旧是个顽固子弟。他们不相信冼从山敢随随便便的查出些什么来。
深夜,文渊跪在自己母亲跟前,他泪眼婆娑的看着自己的母亲,苦苦哀求:“母亲,求求您,您救救皓儿吧,就算您不想想皓儿,也要想想宇儿啊,宇儿还小,这事一旦定论,宇儿很大的可能是流放南蛮之地啊。”
长公主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儿子,“救?我怎么救,还不是你不争气,为官这么多年,仍旧在朝中只是个无争的宰相,你说你有什么用,现在孩子出了事,连个解决的能力都没有。当初,我就让你娶个门当户对,可以帮你的人,你怎么想的,说是真心相爱,非要娶那么个江湖女子,之后还不纳妾,现下呢,现下是不是后悔了。”说到这里,长公主喝了口茶,“怎么,你是想让我拿出丹书铁券来就皓儿,告诉你,圣上就等着你这样做呢。他就一直在觊觎先帝赐给我的丹书铁券,这下给他找着机会了,纵使皓儿这次没错,他也会坚定这批兵器就是皓儿从中做了手脚才会如此。当年,我以为他是一只温顺的羊,没想到他原来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狐狸。”
文渊没有回答,他知道圣上的用意,这些年来,他的与世无争,文家也一直没有什么过错,一张丹书铁券在外,他也知道圣上心里不安,可眼下,丹书铁券不交出来,那文皓就必死无疑。
那一夜文渊和长公主的谈话是不欢而散,文彦躺在松苑自是不会知晓。松苑的其他人,他都差去别庄了,只留了个在府中做事的小厮。他翻来覆去的想,这其中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
王君楠听到这个事情的时候,心下也是一阵慌乱,他想去相府看文彦,可奈何到了相府门口却被站在门口的侍卫拦了下来。相府现在被圣上严格监管,禁止与任何人接触。无奈,王君楠只好返回。他知道文府这回出事是因为辽东军的劣质兵器的问题,他不知道其中更深的缘由,眼下他也不敢贸然就写信告诉楚骁,他知道楚骁的脾气,若是知道了恨不得立马就跑回来。索性,王君楠就修书快马加鞭给了王君泽,将京中的事情告知他,并让他看看北部营的兵器是否出现和辽东军同样的问题,毕竟都是兵部统一调配的,要是有问题不可能就只有辽东军有问题,按理说北部营和西北军也同样如此。若只有辽东军出现了而其余几部没有,那么就可以有很大的可能断定是人为栽赃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