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什么样的人身体的温度才能这么低呢。
后来医生给他做了很详细的检查,最后下的诊断是病毒。
医生给他打了针剂,连续一周,后面似乎身体就渐渐恢复正常了。
不过医生提醒,他作为医生也不能确定病毒是否消除干净,之后会不会再引发。
那之后过了很久,周生辰出现了一次相似的状况。
而直到今天,“低温”状态也只是第三次出现。
时宜在房间里等了一段时间,觉得放心不下。
于是就又从房间里出来,到隔壁去敲周生辰的房门。
在得到了房间主人的允许之后,时宜进去,发现周生辰正以一副她平时不曾见过的样子倚靠在床上。
被他扯开的不再一丝不苟的白色衬衣,半边露出的锁骨,感觉发沉而被周生辰推开到一边的被子,黯淡色的灯光下,他好像古堡里神秘的侯爵,矜贵,微微的凌乱,还有一丝病态。
时宜赶紧上前去,她拿起来被周生辰放在床头上的体温计,看了看上面的刻度。
她不太确定地问道,“周生辰,这个温度计,你有没有甩过。”
他轻微地摇头。
也就是说,这个上面就是他最终测量出来的温度,但怎么会,没有温度?
时宜自己也生病过,体温异常有高烧过三十九度多的时候。
但是眼前这个连刻度线都不到的水银柱,让她的心就提了起来。
“这种温度不正常,不会有正常人温度会低到这个程度,我送你你医院。”
她着急的样子落入他的眼中,即便还算清楚自己身体状况,但周生辰没有拒绝她去医院的提议。
最后就是,住了三天的医院,配合医生的治疗和检查。
入院第一次检查之后,医生随口说了一句话,让时宜记了很久。
“还好听话来医院了,不然拖的时间太长,命都拖没。”
她之前只知道,之前在国内,在周家的时候,他过的并不好。
后来在国外的事情,她了解的不多,她凭猜测和想象,大概是知道他在外面一个人最后到一家大公司,应该是孤单地走了很长一段艰难的路的。
可是直到从医生口中听到那个人们常常比较忌讳的字眼时,她才更直观地意识到,他的处境有多难。
住院这几天,周宇铭也来过,但是因为这学期的课程实在是多,他下午过来看看,晚上就要赶回去上晚课。
“哥,我上完晚课就过来。”
周生辰直接拒绝,并且让他把时宜也带回学校去。
但是周生辰拒绝得了弟弟,但是拒绝不了时宜。
她有时执着起一件事来,别人说什么都没用。
大概是医生的话叫她心有余悸,所以不论周生辰说什么,她也不离开。
因为军训过后,就开始是正常的课程生活。
到了上课的时候,她就去学校。
课一上完,她就立刻回医院来。
周生辰不让她这么辛苦的两边跑,叫她安心上课。
但是她每次都是乖乖地答应下来,但是一点不照着他的话去做。
周生辰对此偏偏毫无办法。